“王爷好一些了。不过……什么时候不时候的,王妃何出此言呐?”
望着张管家真心疑惑认真询问的脸,完颜静莫名有点心虚,为自己过于龌龊的想法。
“没什么,您老继续,我就来随便看看。”
完颜静环顾临安堂的环境,越看越觉得霍湘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一屏一画都深得她心,各种摆设都极富韵味和意境。
羊脂玉精雕成的玉兔瑶池烛台、鎏金半镂空的紫砂壶套装、看起来朴实无华但触手生凉的棂木茶几,特别是那巨大的树洞床,她可太喜欢了,不知道霍湘用的什么面料的被褥,暗纹如水、柔软如云,看起来就很舒服。
前朝王甫林原先在内堂安置的也是稀有的梨花木拔步床,但与这个床比起来可是远远不如,这不明材质巨木的大床也不晓得霍湘从哪里薅来的。
棂木茶几上除了那套紫砂茶具,还有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盘,大大盘子里只搁了一个拇指长短的黑褐色小令牌。
完颜静溜达的走过去,随手拿起这个质地奇特的小令牌端详,令牌是黑褐色的,虽有棱角但打磨圆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靠近这个令牌,完颜静原先心绪浮动的焦躁就平复了一些,甚至头疼都好了很多,这难道也是个不便宜的宝贝?
是什么宝贝她也不奇怪,霍湘的屋子里总有很多好东西。
比如说舒筋活血的暖玉、凝神静气的石雕、百种药材熬炼可解百毒的药墨,她难得过来,顺走点东西不为过吧。
小令牌上有烫金写的一个小小的湘字。
“这是个什么牌?”完颜静好奇问道。
张管事边收拾洗手盆边跟她解释:“那个啊,不知道是哪家送来的礼品,依稀是宫里的贡品吧,说是可以凝神固魂的安神木,不过对王爷好像也没什么用,王妃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回去把玩,但听说此物有点小贵,还需好好保管。”
“哦?”这令牌小巧可爱,顶端一个圆润的小孔,还可以找根绳穿挂在衣服上随身携带,完颜静确实喜欢。
她也不客气:“那我就拿走了,最近正好有些心神不定,对了”她仿佛又漫不经心的随口道,“不久前王潇兰来找过我,说外面有人要来害我和王爷,府里没有高手,她想要我去宫里给她疏通关系留下来当个侍卫。”
张管事闻言眼睛瞪大了许多:“这可是大好事啊,还是王姑娘想的周到,欸,到底是什么坏人要来害王爷,老张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打不过那些厉害人物,若是王姑娘能留下来,那老张可真是可以松口气了。”
完颜静眯了眯眼,仔细揣摩张管事的神情,但她察言观色一向不怎么擅长,此时只觉得张管事每一道皱纹都在它该待的位置,完全看不出破绽。
“哼,我的地盘,王潇兰她还想进来,简直做梦。我完颜静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来害我呢,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当场拒绝给她打发走了。张管事照顾王爷辛苦,今天我让小厨房给您老加餐,还有很多事要忙,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诶诶,王妃请慢,怎么能把王将军赶走呢?王妃要深思啊,我觉得还是快把王将军追回来吧。王妃,王妃先别走啊……”
完颜静不顾张管事在后面喊,拿着新得的小令牌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她的卧房也布置的很舒适,但比霍湘住的临安堂差远了,有点想睡那个大树洞,看起来真有趣。
临安堂临安堂,她是临安公主,临安堂难道不该是她来住吗?
霍湘昏迷人事不省,此时府里她是老大,和霍湘换换屋子睡似乎也无可厚非?
不过也只是想想,真要这么做也太掉价了点,她临安公主还丢不起这个人。
她将令牌翻来覆去的赏玩,随手放在床头就去了外面。
不一会她又揉着额头回来了,神色不明的看着那个小令牌。
离开小令牌不过几十步远,她的头疼就开始发作,甚至比之前还剧烈,可一回来靠近这个小令牌,头疼就完全消失。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