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趴在床上,盛挽言眼睫动了动。睁开眼,就见到一只粗壮的手臂横在自己腰间,霸道之气无所遁形,炽热的体温让她意识到自己被比非图抱在怀里。 比非图与盛挽言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洁白与漆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感。 ——你是底比斯人,应该知道底比斯有这样一则法律:来到这里的人都属于法老的财产。 ——而我,是法老之子,你也就是我的人。 ——什么另外一个世界,什么回去。 ——我不允许。 这种感觉就像是觊觎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隐隐期待兴奋又不太踏实的感觉……并不舒服。 这种感觉让盛挽言几乎萌生出了逃离比非图身边的念头,但又极快的被自己的理智压了下来。 至少在比非图身边没有性命之忧,在别的地方还很难说。 至少比非图还顾忌着她祭司的身份,不会要了她的身子。所以他即便霸道的拥着她入睡,即便性格十分恶劣,即便他会吻她,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盛挽言忽然笑了一下:她这是在给拉美西斯二世开脱么?明明恶劣的时候这么多,怎么想起来的时候全是他的好了。 “你笑什么” 耳边有灼热的温度顺着耳垂传来,盛挽言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的转过视线看向发出声音的男人。 因为刚睡醒,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雾气。俊美的脸蛋上少见的没有挂上戏谑与高高在上的傲慢,少了这些情绪的遮掩,属于这个年纪的稚嫩软萌才显露了出来。 呆萌呆萌的,倒是十分可爱。 因为比非图难得的软萌,盛挽言勾起笑容在比非图怀里转了一个身,两只又细又黑的手臂勾住比非图的脖颈,“mua”的一声在比非图脸上亲了一口。 “梦见你了,还不许我高兴的笑”盛挽言油嘴滑舌的道。 “呵。”比非图眼里的雾气散开一些,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戏谑与不羁爬上了他的俊脸,大手擒住女人尖细的下颌。“梦见我很高兴,嗯” “嗯,很高兴。我明明最喜欢王子的呀~” 盛挽言脸上笑嘻嘻,内心mmp:臭比非图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么,疼死她了! 许是女人痛的龇牙咧嘴,但不得不笑得狗腿的讨好模样逗趣到比非图了。比非图在盛挽言红唇印上一吻。 盛挽言顿了顿,勾住比非图脖颈的手紧了紧,回应他的轻吻。 本来是打算蜻蜓点水的吻,在盛挽言的回应下加深,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比非图靠在枕头上,盛挽言喘着气窝在他的怀里。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下颌又被擒住,男人霸道的抬了抬盛挽言尖细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怎么了,今天这么热情”比非图大手抚触着盛挽言的唇瓣,琥珀色眼眸里清楚的透露出情.欲。 “呵。”盛挽言低垂着眼睫,掩盖住眼睛里的讯息,半真半假的说道。“谁让我迷恋王子呢?” 王子,不叫比非图了? 比非图想起女人没大没小的模样,再看看她窝在自己怀里脸颊微红的样子。此刻他的心情莫名的很好,于是他暂时并不想计较。 “起来。”比非图拍拍盛挽言的脸颊。“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有事情要做……这个说法在两个人的姿势看来也是过于暧昧了一些啊,于是盛挽言很可耻的想歪了。 难道比非图是想! “不行,我是祭司!比非图你冷静一点!!”盛挽言双手环胸护着自己,紧闭双眼哇哇大叫。 然而——身后一空,闭着眼的盛挽言往后一栽,差点没有掉下床! 这是什么情况!盛挽言觉察到不对劲赶忙坐了起来,眼睛一睁开就看到“要对她图谋不轨、辣手摧花的”比非图站在了床下,此时正用看小丑一般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来,你很期待我做点什么”比非图似笑非笑,缓缓凑近。“不如,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好了?” 啊呸,你还勉为其难!受害者是她好不好!!! 盛挽言心里一阵吐槽,但敢怒不敢言。身体一缩,两只手就伸过去推他。“不要不要……我一点都不期待!” “呵,傻瓜。” 盛挽言听到自己心跳在比非图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加速。“砰砰砰”地似乎要从胸膛跳出来。 这语气,温柔宠溺得不像是比非图的作风。让一直在异世界忐忑不安的她,竟然有了想要哭泣的冲动。 冷嘲热讽冷情世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忽然有一个人对你表露出宠溺……这种感觉会让你想要软弱,想要委屈。 盛挽言咬了咬唇,努力的压抑着鼻尖的酸楚。比非图的手却穿过她的腰间与腿间,将她直接打横抱起。 “啊!比非图……王子,你做什么!”盛挽言惊呼一声,抱住比非图的脖颈。 “说了我们还有事做。” “是什么事” 比非图唇角勾着轻笑,自信而不羁。他没有回答盛挽言的疑问,抱着她走出自己的行宫,在各个侍女大臣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抱着她穿过宫殿的长廊,走到底比斯宽阔的森林,才将她放下来。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盛挽言本能的对陌生的环境生出些许不安。她抓着比非图的亚麻一角。 大概是今天的比非图太温柔。 大概是今天的比非图太温暖。 盛挽言毫无知觉的将对他的小小依赖表现了出来。 比非图拍拍手,有侍从牵着马儿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他侧头看向女人,她的小手还拉着自己,但是神色上已经表现得十分惊讶了。 “马”盛挽言吃惊的道。“比非图…王子,你是要教我骑马吗?” “嗯。”比非图点头,看到女人吃惊而欣喜的神色让他觉得很满意。比起昨天的伤感,还是这个表情最好。“过几天你要跟礼塔赫去找证据,路过沙漠,你最好学会骑马。” 沙漠里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骑,如果奈菲尔塔利自己学会骑马当然最好。 “嗯。”盛挽言点头,又发出疑惑。“可是只有一匹,难道” “一匹马,足够。”比非图坏坏一笑,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将盛挽言打横抱起,放在了马背上。,然后松开了手。 “喂,等等!你还没教我怎么骑马呀!!”盛挽言当即被吓得花容失色。 “踩着马镫,拉缰绳。” “什,什么” “踩着马镫,拉缰绳。” 比非图又重复一次。见女人确实吓得厉害,只好翻身上马,从背后将吓得浑身僵硬的女人搂住,拉住她的手去抓马缰绳,控制着马的速度慢慢前进。同时不忘在耳边徐徐教诲。“加速的时候,夹马肚子,需要停下来就拉马缰绳,不要怕。” 盛挽言僵硬的手,在比非图炙热的体温下恢复知觉。她尝试性得拉住了马缰绳,微微用力,马儿果然“嘶”得一声停了下来。 “咦,真的停了!” 盛挽言在现代从未接触过骑马,现在亲身之后,只感觉太新鲜太神奇了。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笑颜逐开,猛的转头分享自己的喜悦!“比非图,马儿真的停了,好厉害……” 女人明亮喜悦的眼眸对上男人深沉专注的视线,盛挽言感觉到自己脸蛋上火辣辣的,不敢直视比非图的视线。只能呐呐的转回头。 “……我,我想自己试试。” “嗯……” 比非图在盛挽言的要求下,干脆利落的下马。看着她努力学习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 刚才她的眼神…… 果然是真的迷恋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