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灵不懂玄一,为何让她从前门出,他却从院墙翻出去,难不成府外妇人是与他有关系?
才出涂府,发现那老妇已经不在了,或许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老妇也只是找个位置休息而已。
马车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回去将画蝶和灼华接上,起先画蝶生恐她自己也要上,还寻思着带把刀急用,听到有贵人相助,便放下心来。
马车经过城东街道,停在了赌坊对面的茶楼下。
涂灵灵下了马车就找了三楼视野绝佳的位置,看那个段郎如何哀嚎,如何眼泪汪汪签字!
三人才坐下,就见玄一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想着进去找人得个半刻吧,没曾想仅一盏茶的功夫,玄一就提着段郎衣领走了出来。
段郎赌钱赌的正兴起,哪想被黑衣男子直接提着领子往外拉。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见过如此嚣张的人,看样子打扮以为是哪家的武家子,众人将玄一拦下,玄一拿出腰牌。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大理寺!
众人不仅不阻扰,甚至合伙将玄一段郎送了出去,这段郎惹谁不好,敢惹大理寺卿。
段奇从不记得自己惹了大理寺的官家,虽债务压积,但每月利息都会准时还上,并且他欠的银子再多,也惹不得大理寺的官家动手抓他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想...”
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是一个麻布口袋套头,眼前变成漆黑黑一片,随后一阵拳打脚踢就送了上来,段奇尖叫起来:“谁!是谁!谁打我!”
玄一抱剑立在巷口,来往的人听到呼喊过来,但看到他劲装肃意,便都散了,而动手的人,是她们带来的家丁,姑娘不喊停,他们便打不停,就等着三楼姑娘们泄了气。
“哈哈哈哈!”
“小姐,真的绝了...”
涂灵灵端着茶杯饮了一口,真觉得全身舒快,若打的那人是柳玄安,她必然更加舒快。
灼华眼圈发红,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如此活该!”
等三楼的姑娘气消了,家丁们都四散离开。
玄一拿下段奇脑袋上的麻布口袋:“把它签了,饶你一命。”
段奇被打的晕头转向,鼻孔嘴角全是血:“签什么啊!”
等他清醒了些,拿过玄一手中的切结书,看了两排字便用手指着玄一:“好啊!这一切都是你预谋,你究竟是何人,我与灼妹又与你何干!我段郎哪能平白无故让你给打了,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走!报官!”
玄一不耐,攥着他那根无礼的手指往下一折,咔嚓一声,活活折断了!
“我乃大理寺谢宴,你聚众赌博,这是罪一,你殴打女子,此为罪二,秀才是吧?罪加一等!我今日闲,陪你去上一趟!”
话虽那么说,玄一将剑拔出,作势在段奇脑袋边,来回上下挥舞。
大理寺卿谢宴!
段奇现已让玄一吓得屁滚尿流,捂着手又不敢喊疼,更不敢呼救,只重复:“我签我签!”
玄一长剑削铁如泥,轻轻一挥,便将段奇的脖子划了一道细口,没有伤及要害,只需要那赤血签字画押。
段奇签下自己的名字,超级懂事得往脖子上抹了血,将手印盖着切结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