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无数星光化作一只大手,对着张残夜狠狠一抓,又从他身上抓出数条大道。
虽然比不上空都树那等纯阳大道,但也是张残夜花费许多时间凝练而成。
张残夜连连怒吼,却完全抵挡不住。
虽然都是合道,但有先天灵宝在手与没有先天灵宝在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特别是星辰之门这种攻伐至宝,更能在合道之辈的对战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败势一显,就很快变得不可收拾。
每被抢走一条大道,即使不是根本大道,张残夜的法力神通都会丢失一部分,反击之力顿时被削弱几分。
反击之力一弱,更加守不住大道。
三天之后,随着徐问一声沉喝,张残夜的最后一条辅修大道也被他抢走。
现在的他,已经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核心大道傍身。
合道不死,这条大道是没法剥夺的,但这条大道没有前景,只是他跻身合道的台阶。
晋升合道后的数十万年,他的时间精力全部花在其他大道上。
无数年月的苦工,一朝化为灰烬,张残夜只觉欲哭无泪。
一旁的阳爻日也看得胆战心惊,虽然他也不会被杀死,但所有其他大道都被剥夺的感觉,估计与死亡也没有太大区别。
剥夺对方所有大道后,徐问陡然一声沉喝,琉璃葫急速旋转,无数清气狂潮一般涌出,不断往张残夜身上涌去。
“徐问小儿,我合道真仙,不死不垢,我重生那天,定然要你好看!”
看着身体一寸寸消亡,张残夜并不惧怕,而是死死盯着徐问,厉声怒喝。
“你想多了!”
徐问冷笑一声,杀气将他仙躯消融,将他的元神即将破碎的前一刻,却陡然收手不再继续攻击。
就在张残夜惊愕的时候,星辰之门光华一卷,就将他镇压到门户深处。
“杀不了你,但镇压你亿万年却是可以的!”
看着对方的消失得身影,徐问冷声喝道。
目光一转,他缓缓看向阳爻日。
就在阳爻日心惊胆战,以为自己必然也要遭到毒手的时候,抱朴子却忽然轻咳了一声,低声道:
“徐问道友,阳道友还是不一样的?”
“哈哈哈,多谢道友没有!”
一声朗笑,越山河破空而出,来到星辰之门外。
看着狼狈至极的阳爻日,他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
“师弟,三千大道尚有不少空缺,何必弄到这个地步?”
阳爻日满脸沮丧,也不说话,只是将头偏到一边,只是沉默不语。
他性子桀骜不驯,要他当面认错是绝不可能的。
越山河也不指望他认错,抬手一挥,三尊星斗山河鼎直入徐问手中,一边低声道:
“徐师弟,看在同门的份上,就饶了他这回如何?”
他能这么爽快交出星斗山河鼎,自然不是没有原因。
九鼎得其六,大道早已偏移到徐问这边,就算他还有三鼎,也必然受制于人。
而最近这段时间,宇宙动荡、大道起落,五行老祖又为他找了一件先天灵宝,更契合他的大道。
相比之下,这个三鼎的重要性大大下降,不容送给徐问。
既能拉近两人的关系,也能救回阳爻日,何乐而不为?
看了看手中的星斗山河鼎,徐问明白,阳爻日背景深厚,像对付张残夜那样对付他,是不可能的。
三尊星斗山河鼎归他,这条大道也就完完全全归他所有,换阳爻日一次生死劫,并不亏。
念头一转,他便沉声道:
“都是同门,我自然也不愿意下杀手,但如果他日后还来找我麻烦,又当如何说?”
看在越山河的面上,他可以放了阳爻日,但即便是越山河,也不能给他凭空增添麻烦。
他今天放了阳爻日,对方隔了一段时间,又带了许多人前来围攻他,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听到这话,越山河也是眉头一皱,阳爻日的性格很是怪异,他也不敢打包票。
当即转头看着阳爻日,沉声道:
“师弟,你怎么说?”
阳爻日脸沉如水,还想蒙混过去,但越山河却不放过他,死死盯着他道:
“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只能请师尊他老人家出手,将你关在八景楼中十万年……”
八景楼是劫运演化之所,里面有十万八千劫运,任何修炼之士都绝不愿意陷身其中。
阳爻日无奈,转身向徐问施了一礼,咕哝道:
“徐师弟,此事…此事就此罢了…”
他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东西,但合道之士身与道合,说话做事都与大道相应,是没法轻易违反了。
更何况,过了今天,徐问很快就能以身合道,还掌握了克制他的元古八荒玺,也不再怕他。
点了点头,琉璃葫一抖,道道无形的清气悄然收回。
抱朴子呵呵一笑,星辰之门一动,就将阳爻日放了出来。
越山河点了点头,丝毫不以阳爻日的状态为辱,反而很是高兴地对徐问道:
“徐师弟,你离我辈境界已经不远,还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晋升合道!”
“这番前来时,我遇到了几个不礼貌的小辈,随手杀了,得了几条大道,伱应该何用。”
说罢,他抬手一挥,十来条大道分身直落徐问,其中有三条都是琉璃葫。
自身是合道之士,又有五行老祖的庇护,越山河根本没有陨落之忧。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五行宗发扬光大,而徐问在其中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对方如此客气,徐问自然不能来而不往。
心思一动,九尊星斗山河鼎一阵嗡嗡鸣叫,无数灵光汇集到一起,化作一尊虚幻的小鼎。
将小鼎递给越山河,他沉声道:
“星空浩渺,赶路太过辛苦,这尊宝鼎分身送予师兄,好稍解师兄舟车劳顿!”
“哈哈,如此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