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
“是啊!什么家族大比,若非宁家也在征召之列,他又怎会求购法器?”
“征召?”
“是啊!幸亏这小子不识抬举,否则……”
说到这,老头似乎不欲多言,改口道:“幸亏你姐姐身在流云城消息灵通,及时传回消息,爷爷才能提前在家族里打点,免了你的征召。
可惜爷爷受伤病所累,这些年存下的家当,全都耗在打点上了。那柄飞剑,原是你姐姐变卖自己的修炼资源,替你置办下来以防万一的。
既然那小子不识抬举,你又不必去参与拓荒,自然不能影响你姐姐修炼。”
“爷爷何必花那冤枉钱,宁大哥既然能去拓荒战,孙儿也……”
“混账!”
不等钱明把话说完,钱奉行喝斥道:“爷爷若非当年拓荒战伤了根基,何至于一直停留在筑基初期,毫无寸进?”
回忆两百年前那场拓荒战,老者也唏嘘不已。
原本拓荒战回来,他对修行还抱有奢望,可耗尽家当依然看不到恢复的希望,转而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代。
临老了才开始广纳妻妾,没少做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勾当。
只是,灵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耕耘数十年儿女没少生,却仍旧颗粒无收。
不成想,东方不亮西方亮,他虽然没生出身具灵根的儿女,却得了一对资质不俗的孙子、孙女。
钱明没少听老者唏嘘当年,此刻勾起爷爷的伤心事,也不敢再提参战之事。
转而疑惑道:“爷爷既然知道拓荒战凶险,不是应该劝宁大哥多做打算?为何还要推销那杆符笔?”
“流云宗虽为当世五大宗门,也不会竭泽而渔,只要家族按人数,出够了比例即可。符笔不过是投石问路,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买,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小子啊!”
说到这,摇头叹道:“这样的好苗子,宁思远那小子居然也舍得!”
……
宁家议事厅内。
站在下首的宁思渊,紧盯着家主宁思远道:“大哥!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别人也就罢了,宁缺可是五行灵根,即便家族对其特殊对待,又有谁会多嘴?”
宁思远叹了口气道:“这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宝剑锋从磨砺出,修行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拓荒虽然凶险,也未必全是坏事。
况且,若只凭资质区别对待,非但不利于家族凝聚,也容易培养出利己的白眼狼。”
“大哥也说了,只是有可能而已,未尝不会因此感念家族照顾的恩情……”
不等宁思渊把话说完,宁思远摆手阻止道:“身为家主,若是在明面上都不能一碗水端平,如何能够服众?
况且,家族不甚兴旺,一个萝卜一个坑,除去练气初期,满打满算才出够了人数。放着后辈中修为最高的他不带,难道换练气初期的去送死?怕是战阵一记攻击,便要被榨干了灵力。”
听了这番话,宁思渊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不再言语。
正准备告辞离开,却见宁思远哑然一笑道:“这小子,自己倒是准备上了,也不知从哪里淘来的二手货。”
宁思渊忙散开神识,只见宁缺驾着飞剑,仿佛一只蜜蜂似的,‘嗡嗡嗡’落在自己的小院之中。
收回神念,只见宁思远抛来一个玉瓶,摇头道:“这柄飞剑怕是也掏空了他的家底,未必有余钱购置补气回血的丹药,这瓶就算给他的照顾了,一会你拿去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