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姿的事情,让他多了一层体会,女修并未就要从一而终。
万一苏文琳打着离了那头,直奔自己这头,结丹女修委身下嫁,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钱莹儿只当他是顾忌克夫之说,凄凄道:“莹儿不敢让宁大哥冒一点风险……”
她并未拒绝,只是说不敢让宁缺冒险,其中深意宁缺听出来了。
但他并未承诺什么,毕竟还不知道何时能够见到苏文琳。
“那你自己收拾一下,回去吧!”
修士虽然不淬炼肉身,但长期受到灵气滋养,韧劲远超凡人,昨夜宁缺深有体会,故而并未叮嘱她好生休息、将养之类的话。
出了门,想到苏文琳身为结丹修士,这韧劲想必更超钱莹儿,似乎也该做些准备,以免到时候力有不逮,反叫她看轻了。
他虽然没有修习过双修之法,但前世的记忆犹在,花样儿勿需担心。
功法没有,技巧上虽然可以弥补,但打铁还需自身硬,根基得扎实些才行,否则,需要半路施放清心凝神法决,不但丢了颜面,也影响气氛。
在这一点上,所有男人都没什么不同。
宁缺离开以后,屋内的钱莹儿并没有急着离开。
先走到床边,将一方罗帕珍而重之的收入储物袋中,才丢了一张清洁符,将被褥床榻及房间内的残留,清理干净。
转而来到桌前,掏出一方铜镜支好,给自己梳了个妇人的发髻。
昨夜之事虽然宁缺做了防范,但宁曦、陈佳两个与她同住之人,却不可能瞒过。
况且,她也没有瞒得意思。
“莹儿姐!怎么一早就出去啦!”
回到屋内,宁曦迎了上来,善解人意道。
“我昨夜宿在宁大哥屋里的。”
若宁缺是同阶的练气修士,她或许还会遮掩,但对方身为筑基期,即便无名无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更何况,宁缺与钱不二相熟,以及一些传言,泗水大多有所耳闻,如今只能算是传言成真罢了。
大大方方彰显二人关系,于以后在宁家,也是有益的。
“咦!那我岂非也要改口叫……”
说到称呼,宁曦故意停顿了一下。
“别!我不想让宁大哥冒险!”
“噯!那就听莹儿姐的,以后宁曦还这么叫你。”
说着又拉过陈佳,笑道:“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陈佳很快从钱莹儿的坦然中回过神来,笑道:“莹儿姐姐年纪最大,又是家主的跟前人,以后可得多照应些妹妹们。对了,那莹儿姐姐是过来收拾东西,搬去与家主同住,还是……”
修士都有储物袋,又不惧炎寒,这驮鳐之上也只是临时居所,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家族里事事都要宁大哥操心,他事情多,这会子又带着他们下去忙了,我待在那儿也无趣,倒不如过来与你们说说闲话,偶尔过去帮忙收拾一下便好。”
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便家长里短,气氛也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