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待钱莹儿和陈佳离开,宁缺才转向宁思渊。
“修道亦是修心,借助丹药虽然可以加速修炼,但过于依赖容易心性不稳,元慎刚刚启灵,正是磨练心性的时候,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揠苗助长,反而害了他。”
顿了顿,接着道:“丹药必须用他自己的供奉兑换,好叫他知道修行不易,你若是有心助他,不妨暂时将灵石存下,等到他修为有成,送一件合适的法器给他防身。”
“这法子倒好。”
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宁思渊原本还有些纠结,听到这满口答应。
转而又道:“大哥的控水镜不是传给你了?不如转给我,待过阵子我再给元慎,岂不……”
“咳咳!你当御兽宗的差事是那么好接的?咱们初来乍到,人家凭什么给咱们赚灵石?租借驮鳐时,控水镜已经被我送给了御兽宗外事堂的长老。”
“那可是大哥的遗物啊!”
“我又何尝舍得将控水镜送人?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时身无长物,不得已只能用控水镜做敲门砖。都是为了家族,家主就算活着,难道还舍不得一件法器?”
“罢了!反正东西传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能够用一件法器,搭上御兽宗这条线,完全是物超所值。
领养的五只驮鳐,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打理,赚下的两块上品灵石,都够买六七件控水镜这样的法器。
只是,从感性的角度出发,还是难以接受。
宁缺也觉得理亏,缓和道:“这种法器御兽宗长老用不上,以后再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换回来吧。”
宁思渊长吁一口气,叹道:“我也知道家道艰难,并无责怪你的意思,这里离蛮荒近,等你出关,我就去边缘猎杀妖兽,补贴些族中用度。”
“靠山吃山,猎杀妖兽是必须的,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
宁缺沉吟道:“如今家族就咱们两个筑基,倘若有个万一,以后我出门办事,连个执掌大阵的人都没有,如何能够放心?
况且,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还得大家齐心协力,才是长久之道。家族暂时还可以维持,我也有些开源的想法,你抓紧时间提升修为,等过几年再说不迟。”
“嗯!还是你考虑周全,幸而大哥有先见之明,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你。”
“若非不能辜负家主的托付,我倒是希望能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行,也省得两头不是人,让二叔埋怨这埋怨那的。”
宁缺适时的抱怨了一句,不过此时只有二人在场,他换了称呼,拉近了些彼此距离。
“我又没有怪过你,哪回最后还不是都听你的?”
这倒不是假话,宁思渊就是有话直说的性格,以前宁思远当家,他也没少唱反调,但最后都被说服。
对此,宁缺也十分清楚,但他不是宁思远,又差了辈分,做法上不能照搬。
“这阵子麻烦二叔多照应些,我也会留下一丝神念在阵旗上。”
回到自己的小院,来到二层小楼内,宁缺从储物袋内,掏出厚土阵的布阵器具,稍稍犹豫,还是将其放了回去。
他又没有什么小绿瓶一类的逆天法宝,倒也不需要这般遮掩。
掏出蒲团缓缓坐下,将森罗大阵的阵旗拿出,在上面附着一缕神念,才缓缓入定,运功行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