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断消失在过去的日子里的。】
这句话是谁说的渡边健已经不清楚了,作者是谁也不重要了。
只是看到点头说再也不会一个人偷偷哭泣的种田梨沙,猛得一下浮现在脑海中。
和还在睡觉的姨夫挥手告别后一一这回真睡着了,半吊着的手缩回被子里,渡边健领着俩女走出病房。
买来的礼品放在桌上,写了张纸条给姨夫说明。
逃离了满是消毒水的环境,来到新鲜空气的室外。
在与佐藤诗织和内田真白激烈争斗后,渡边健喜得副驾驶的位置。
渡边健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岛国大都是右舵车,有着极少的左舵车。
主驾驶上的佐藤诗织右手把着方向盘在等着红灯,左手包裹着档位杆。
一下五指松开,一下如同章鱼的触手般缠绕档位杆。
渡边健感觉即使是自动挡他也一时半会可能也适应不了,更别说上路教学员了。
虽然渡边健有着高级教练员技巧,他也明白技巧总之是不管到哪都是通用的。
但是啊,但是,习惯是在习惯中养成的。
但习惯也要靠习惯来征服。
渡边健死死地盯着主驾驶上佐藤诗织对于汽车的操控。
她熟练的换挡,起步,油离配合,没有一丝顿挫感。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右舵车已经成为了习惯。
渡边健期望现在如果能学好驾驶习惯,那么晚上就不需要熬夜去练习了。
渡边健拍了拍和自己脸一个度的手臂,希望‘他’给点力。
正在专心开车的佐藤诗织,没有时间来碰撞渡边健大胆的视线。
开车是一件需要特别小心的事,一下没注意到把马路当自家后花园的人,那火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往往出道路交通事故的原因一一大部分都是驾驶员分心导致。
佐藤诗织可学会了防御性驾驶,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路人。
交通事故下可从来没有受益者。
晚上就不喝酒了,让渡边他替我喝,然后和那些讨厌的男人交流。
佐藤诗织在看左后视镜的间隙,偷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一在盯着她的渡边健。
‘真是的,你要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是家庭主妇了。’
【叮叮叮,绿灯还有五秒,可要注意哦,千万不要抢那三秒钟】
【佐仓彩音在这温馨提示,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女导航声从手机传出。
渡边健怎么总觉得这个声音怎么那么欠打似的。
决定了,以后他也用这个语音来导航。
红灯读秒结束,转绿,手动挡小汽车平稳起步,佐藤诗织微微红着脸把方向盘往右带。
“渡边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内田真白夹在后排座椅的中间,探出头问。
内田真白注意到渡边健在不知所谓的寻找些什么,“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找回教练与他的朋友档位的关系,我丢了一个朋友。”
渡边健把车窗玻璃打开,手臂跨在窗沿上,回答道。
“哈,这还需要找,渡边要我说,你那个最佳金牌教练的奖牌不要可以给我。”
“明明还是你当初带我们进门的,现在竟然说这话。”佐藤诗织撇回头,愤愤不平的说道。
用力滴了滴喇叭,面前一个红车莫名加塞,连旁边她在开车都看不见。
“渡边可真是会开玩笑呢。”
内田真白看着车挡风玻璃下摇晃着地戴着竹蜻蜓头盔的机器猫车载摆件。
捂着嘴不露出牙齿笑了笑。
“就是,就是。”佐藤诗织附和说。
“哄隆。”飞机从头顶行驶过的留下的剧烈响声。
渡边健避开两女打趣般的视线,正如她们所说,她们不懂最强金牌教练的含金量。
渡边健偏过头,头顶上的飞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道笔直的航道云。
四道云以‘井’字形排放在一起,这是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可能明天东京要下雨了,还很大。
渡边健默默想道。
“碰碰碰。”
鞋子踢向金属铁皮的声音从要转过的弯角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