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驾校之间的争斗是没有烟火的,只有烟油。
淳朴的商战只需最简单最平易近人的方法,如扎轮胎,放机油,偷后视镜,再把睡着的狗教练拔几根狗毛。
现在的渡边健接受到了来自东京驾校的恶意,不需要绞尽脑计来想什么博弈。
直接就是干。
“小遥,等会离他们远一点。”渡边健嘱托一句,突然又想起什么,“怕他们和疯狗一样乱咬人。”
“嗯,真白姐没事吧?”早川遥站在渡边健的影子后,俏皮的探出头来。
“喂,真白在干嘛呢?”渡边健快步走过去,大嗓门叫嚣着。
“渡边...”内田真白转过身,露出额头晶莹反光的汗珠。
“他们想扎破汽车轮胎被我捉到了。”内田真白拿着镰刀指向地面摆放着的扳手,气针,螺丝钳...
“说吧,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内田真白拿着镰刀比划两人,在空中画了画。
盐白的刀尖划出一道完美的信号,仿佛少女翘起的小腿在轮换时,露出的那一抹亮丽弧线。
“我...我是一个修车工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
消散男人撇了撇嘴,手肘打了胖男人一下,大声说道。
用沾满泥巴的鞋子踢那些工具,工具叮当响,胖男人慢一步也接上话来。
胖男人挺着大肚皮,偷瞄了一眼渡边健强健的臂膀,吐了口恐惧的口水。
“就是,就是,修车可是随时都要进入战斗状态的。”
胖男人猛的跺了跺脚,庞大的体重,触碰地面的瞬间产生一大股灰尘。
渡边健眼眸不善的看了胖男人一眼,
真是的,总是这些老掉牙上套路了。
“真白副校长,福原人呢?”渡边健插到内田真白前面。
直面迎接二人组打量的视线。
消瘦男人心想,拿着镰刀的女人他们不敢打量,但一个男人,什么都没就别怪他们视线直白。
消瘦男人拍了拍胖男人的大腿,反应过来后,两人纷纷瞪大眼睛直视眼前比他们帅的男人。
“福原找镰刀去了。”
内田真白悉心的站在渡边健身后,和早川遥挥挥手打招呼,拿着镰刀指着两人。
“哦。”渡边健淡淡的说。
沉默一分钟后,渡边健仰头看着天边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
渡边健仰头,五指伸开比划着天空到电线之间的距离。
全程无视两人。
“说了啊,修车的本能犯了,看到车就想检查一下。”
消瘦男人用出早就准备好的应对话术,冷笑一声。
“没错,没错。”胖男人应付道。
胖男人扯了扯快要被撑爆的黑色衬衫,拉线上的扣子已经嘣掉一个了。
“而且这鬼地方也太热了,环境这么差,还怎么学车。”
“杂草丛生,沿途上都是水坑,我昨天刚买的新鞋啊。”
消瘦男人见渡边健没有什么攻击力,胆子又大起来了,嘲讽这那。
“也是啊,毕竟正常人谁会踩到比车还大的水坑呢。”
渡边健观察了一会,在说话途中消瘦男人一直在面色焦急的摸向屎黄色裤兜,胖男人扯了扯衬衫,又嘣掉一个扣子。
分工合作,一个是录音机,一个是摄像机嘛。
真是老掉牙的手段,不过很有用。
“喂,你个混蛋是谁啊?”消瘦男人发挥出岛国特色的弹舌,“掉进水坑在岛国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这话时,他回头看了眼胖男人,胖男人憋住快裂开的嘴角,点了点头。
“那倒的确,可是为什么你的录音机会坏了。”
渡边健终于收回视线,两只小猫,让狗教练来就够了。
不对也不行,得直接一手弄服,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消瘦男人听到冰冷的话语,不禁颤抖身体,出了一头虚汗,脚步虚浮。
他看了一眼胖男人。
胖男人点了点头。
一人拖住,一人逃跑,吸引火力,如大猫抓小老鼠。
周而复始。
完美。
两个打一个,不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