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黑积雨云快要连接一起,愈演愈烈,突如其来的猛烈雷声。
促使雨滴毫不留情的落下,仅是带来的大风,便卷动少女整齐的秀发,不成发样。
雨水斜落在奔跑少女的衣服上,不一会,外衣便成了雨水的欢呼地。
仿佛东京在泄愤,惩罚这个不尊重大自然的少女。
打开车门,跪坐在副驾驶上,撅着屁股在手套箱翻找东西,里面只有一个白色医药箱。
“呼,找到了。”
早川遥把医药箱抱进怀里,关上车门,再次迎着一片风雨,跑回合宿楼下。
早川遥摇了摇满是雨水味道的头发,拍了拍医药箱上方的浮水,径直走上二楼。
“渡边前辈,我回来...”
“哎一一这是什么情况。”早川遥身体僵住,看着沙发上躺板板的渡边健。
渡边前辈脸色苍白,身体直挺挺的抵住墙角,气息如同窗外哗啦啦排水渠的泄水般,冲过过道,消失不见。
即使内田真白给他膝枕,抚摸他的额头,掐开眼皮,露出浑浊的瞳孔。
渡边前辈也没有任何反应。
早川遥眼眶不禁湿润,僵硬的身体像是灌了水泥般,动弹不了。
她忘记了衣服的湿润,忘记了手上沾满雨水的医药箱,忘记了眼前的渡边健。
“渡边前辈...他...”早川遥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他...”
她还没拿到渡边前辈的教学秘籍呢,还没认渡边前辈当师傅,还没拿到东京最强教练的金牌...
至少...
“渡边只是睡着了。”
内田真白掐开渡边健的眼皮,瞧了瞧,又打开他的嘴巴,盯了一会。
“还好,老毛病犯了。”内田真白轻轻放下枕在大腿上的渡边健,“晕血就早点说。”
“白让我们担心。”
内田真白作恶般伸出手打向渡边健屁股,Q弹一下,手感倒很不错。
“辛苦你了,遥酱。”内田真白转过头看着早川遥说道。
“没...没事,渡边前辈真的没事吗?我...我怎么一点他的呼吸声,都...都听不到。”
早川遥踮起脚尖,左歪头右歪头,观察了板板好一会,躺着的人影却毫无反应。
内田真白摇了摇头,走上前关上飘来风雨的门窗,她斜靠在门框。
这个男人的所有她都了解。
“看...现在不就打呼了。”
内田真白看向窗外风雨,伸出指尖接住一滴雨水,冰凉的触感挺不错。
片刻后,收回指尖,水滴如飘落的花瓣般分成几份砸落地面。
“呼呼呼。”呼噜声在‘看’时就响起。
早川遥不禁快步上前,跪坐在渡边健旁边,握住他的手,细细感受了一会。
“渡边前辈还活着。”早川遥终于舍得擦了擦发梢的雨水,“太好了。”
“遥酱,你衣服湿了。”内田真白说。
“没事,只要渡边前辈不醒就行了。”早川遥抽出纸巾,擦向湿润的头发。
衣服已经快湿透了,隐约可见里衣。
只要渡边前辈在衣服干前醒不过来,她就不需要注意这些。
虽然湿润的衣服穿着很难受,雨水混合泥土的味道也很难闻,但只要渡边前辈没事就行。
也不好意思给前辈添麻烦。
“你有洁癖吗?”内田真白双手环抱良好胸前,看向早川遥。
“没有。”
“等着。”
“哎一一”
早川遥话没说完,内田真白便火急火急的快步前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