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抬抬下巴说道:“吃啊。”
“我会投诉你。”顾明诚冷着脸丢下一句话,起身拿着外套就要离开。
廖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狠狠的砸在顾明诚脸上,哐的一声,顾明诚脸上的眼镜被砸碎,许多玻璃碎片刺入眼睛周围的皮肤,鼻梁骨塌陷了下去,猩红的鲜血瞬间飙了出来。
“啊啊啊!”顾明诚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叫,不停打滚,缓过来些后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一定要告……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廖杰骑到他身上又是一烟灰缸砸在他嘴上,嘴唇瞬间破了,几颗带血的牙齿滚在地上。
“告我!告我!告我!”廖杰将他一只手摁在地上,烟灰缸反复抡砸。
顾明诚手背和手指很快变得血肉模湖,痛得五官扭曲,目赤欲裂,张嘴都已经发不出惨叫,只有嘶嘶声。
“让他听电话,我跟他聊聊。”许家俊的声音从大哥大里面传了出来。
“当啷”廖杰丢了被染得通红的烟灰缸,在顾明诚白色的衬衣上擦了擦血迹,起身拿过电话递到了顾明诚的耳边说道:“我们许sir跟你说话。”
“许sir!你下属暴力执法!违规办桉……”顾明诚撕心裂肺的告着状。
“我知道,我让他打的。”
顾明诚的声音霎时戛然而止。
许家俊继续轻飘飘的说道:“养殖场的阿耀已经招了,你要是不招的话法院的确是判不死你,但我肯定能弄死你,人证我已经有了,物证这种东西,你死后我再准备也来得急。”
“你这是草管人命!你是在藐视法律!”顾明诚浑身颤抖的指控道。
经过刚刚廖杰的一顿毒打。
顾明诚毫不怀疑许家俊敢杀他。
他这种斯文人最害怕皮肉之苦。
许家俊轻描澹写的反问道:“你不是吗?相比你掏空人家胸腹,我只是要你的命,我已经是很仁慈了。”
很多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但每次看到顾明诚这种罪犯后,他就意识到原来自己很仁慈。
“我……我那是为了救人……”
“救你妈个头!”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许家俊喊道:“阿杰,干掉他,我不想再听他多说废话了。”
“是,许sir。”廖杰拔出枪对准地上的顾明诚,眼神冷漠得毫无波动。
顾明诚身份敏感,干掉顾明诚后他说不定会被警队革职,但他相信许家俊不会亏待他,所以他毫不犹豫。
“啊!不要!不要!”顾明诚声音带着哭腔,惊恐万分的哭嚎:“我什么都招!我全部招!都是伍文勋逼我做的啊!我有他的证据!别杀我!”
“许sir?”廖杰拿起电话用询问的语气说了一句,这个人还杀不杀了。
许家俊低声说道:“不急,拿到伍文勋的罪证后还需要他出庭,等他进了监狱,再送他见上帝也不迟。”
伍文勋和顾明诚不同。
顾明诚说到底就是个打工皇帝。
但伍文勋大小也算是个资本家。
对待资本家就不能像对待那些罪犯一样,简单粗暴的按个罪名杀掉。
否则他会招来全港所有资本家的集体排斥,他们不会许他开这个头。
所以必须要先拿到伍文勋切实的犯罪证据,这才能给他按个袭警,畏罪自杀,武力拒捕之类罪名干掉他。
这样就算其他大水喉明知道许家俊是故意干掉伍文勋的也无话可说。
顶多会对他多层防范,避免落到他手里,或者更进一步交好拉拢他。
“明白了许sir。”廖杰应道,等许家俊挂断电话后他才放下大哥大,踢了顾明诚一脚:“还不带我拿证据。”
……………
伍家别墅。
“你们这是在私闯民宅!你们有搜查令吗?有拘捕令吗?你们的长官是谁!”客厅里,伍文勋的儿子伍智健怒气冲冲的指着莫群厉声喝问道。
莫群斜眼睨视他一眼:“我长官是许家俊,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搜查令和拘捕令,我只知道许sir的命令。”
“你……”伍智健气得要破口大骂。
“行了阿健,跟几条狗争得面红耳赤有什么用,要找他们主人。”沙发上的伍文勋放下茶杯,敲了敲茶几对莫群说道:“把许家俊电话给我。”
养殖场那边一出事他就得到了消息,已经做了安排,所以丝毫不慌。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莫群接通低声说了几句,挂断后对伍文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许sir马上就到了。”
“林嫂,泡茶。”伍文勋吩咐道。
一位女佣连忙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