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矜笙躺下,就见许泽林起身去一旁吹熄了蜡烛,随后慢慢上床,轻轻搂了自己在怀里,十分轻柔。
许泽林这温柔体贴的模样,叫钱矜笙很是不适应。
他今早不是还虎视眈眈吗?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莫非自己来了月事他知道了?
不应该吧?她都没告诉别人,他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
“将军?”她轻柔唤他,有些疑惑。
“嗯…睡吧…”
许泽林语气听着平淡,似没什么兴致,说不定是累了。
但钱矜笙就不体贴他,攀着他的肩,仰头对上他的唇,轻轻一触。
她都脑补了一下午,怎么着也得闹一闹许泽林。
许泽林随即握住肩上那只手,就着被点燃的情,低头回应她。
前些日子他还压抑这情,但在方才,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后,无法再掩饰自己内心这意。
这一吻,掺杂着太多情愫。
无数个令他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满腔的爱意与恨意的折磨,似都要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但身下的人,却承受不住,呜呜咽咽要逃。
许泽林哪里会由着她,今日说好的事情还未做,如何能让她逃了。
钱矜笙才使出很大的劲,去抓住许泽林放在自己身下的手,马上喘息道:“将军!将军!不行!我今日身子不大舒服。”
许泽林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他只以为这是钱矜笙为逃避找的借口。
钱矜笙无奈,趁着他扯衣服,马上如实道出:“将军!我来月事了!”
帐内光线幽暗,她看不清许泽林的容貌,但能感受到他遽然的停顿,以及用力的喘气声。
他坐立其上,声音冷冷传来,“钱矜笙!你想死是不是!”
这一声里不仅仅只是气急败坏了,还有汹涌的暴戾之气。
浓烈又有些可怕的气息袭来,令钱矜笙身体紧了紧。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心翼翼找借口开脱,但许泽林却并未应她。
晚间风随着木窗吹来,吹散两人之前的缱绻之气,徒留一股寒意。
“你是不是觉得,本将不会罚你?”
“我没有!我只是情不自禁想亲近你…”
“情不自禁…”
许泽林在黑暗里忽然笑了一声。
她还是少女时靠近自己,也是如此无辜状的,声称自己是情不自禁。
可到后来,唯有自己陷进这情里,她却能轻巧脱身。
她待自己根本无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钱矜笙,你可曾真对我有情过?”
之前他不屑问质问她,怕她自作多情,以为自己还对她情根深重。
但今夜,他就想问一句。
哪怕早已经知道答案。
偏偏他却还是有所期待。
“我当然对将军有情啊!”
她回答得极快,似全然不加思索般,实在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