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林回神,眼前隐隐约约能瞧见她的面容,一如当年那般娇笑,只是如今这份笑里,多了几分小心。
当年她能为了戏弄一奴婢之子,就那般真情惬意的演戏,如今这演技却是退后了般,令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又或是当年那少年,被心中的情爱迷了眼,才会一头扎进那温柔陷进里去。
而今,他自然不会再信她的话。
许泽林翻身,将女子拽入怀中,闭上眼不再动作。
“睡吧!”
以前那些回忆,他记得清晰无比,哪怕过了五年,他从未忘却过。
他这一生,或许就栽在钱矜笙身上了。
确实恨过她,但最恨的,是她不爱自己。
但如今也不重要了,她爱不爱自己都不要紧,哪怕虚情假意也好,她都只能被囚在自己身边。
许泽林如此对自己道。
他死死拴住怀里的人,叫她无法逃脱半分。
“将军,可否松开些?”
钱矜笙觉得自己快被勒死了。
“不可!”
他不会松开她的,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脱,就是死她也要死在自己身边。
钱矜笙被栓得死死的,又如同贴着一个火炉般,夜间难免扑腾掀被。
她又来了月事,第一夜总归难受,睡得不好,额间泛起薄汗。
他睡不好,许泽林自然也睡不好,时不时就给她掖被子,偏这人几次三番不老实。
无奈,他只能用被子将人给裹住,栓在怀里,压制住她一切动作。
这时钱矜笙朦胧间,嘴里嘟囔着:“热…肚子疼…”
女子来月事,许泽林并非一窍不通,当年少女初时,正在参加姑娘们的宴会。
衣裙脏乱,便是他帮衬着掩盖的,那时他便旁敲侧击问过他娘此事。
故而女子月事要注意什么,他都知晓。
许泽林搓了搓自己的手掌,伸手过去,掀开她的衣裳,贴近女子娇嫩的肌肤。
或许是因为手掌热度的传递,怀中的女子确实逐渐安稳了下来。
许泽林微微撑起身子,将她的眉头按了按,将那紧触的眉头舒展开后,才继续睡下。
……
翌日,钱矜笙醒来,便发现自己卧在许泽林怀里。
而肚子那出,是一阵异样的温热。
她心一跳,立刻明白过来,就去抓那只大手,但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醒了?”许泽林在她身后,气息吐在她耳侧,问她:“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谢谢将军照顾。”
钱矜笙有些尴尬的笑,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来袭。
“将军今日不当值吗?”
她想催促许泽林快些离去。
“今日休沐。”许泽林察觉怀里人的僵状,便也收了手回来。
钱矜笙得了自由,也是一动不动。
身后人轻轻掀开被子,似要起身。
钱矜笙也趁势要跟着起,却被按下去,“若是还难受,就再躺会儿吧。”
“我不难受了。”
钱矜笙拽着被子有些难耐坐起身,目光对上许泽林有些紧张。
许泽林瞧见她那样,就随她了,自己起了身。
只是他才坐起来,就察觉到衣摆出一抹鲜艳的颜色。
这白色衣裳,还是钱矜笙给她购置的。
那点点的红色,好不显眼。
钱矜笙也看到了,很是尴尬道:“都是我不好,将军脱下来吧!我给将军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