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
许泽林这粗鲁的力气,她根本挣脱不开,心中才开始有了后怕。
“将军,你弄疼我了,先放开我。”
“将军——啊——”
钱矜笙被甩在床上,许泽林的拳头就往她脸上招呼。
她猛叫闭眼,就听见耳边一声巨响。
那拳头,似砸在她耳侧
钱矜笙缓缓睁眼,对上许泽林暴怒的眸子。
“钱矜笙,这些日子往对你太过宽容了是吗?”
钱矜笙被刚才那拳头吓得呼吸不畅,还没缓过来。
她也不为自己辩驳了,开始示弱,“我以后不与赵宁浈接触了就是,将军别生我气…”
说着说着,她就觉得很委屈。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认错啊?
而且明明每次都不是自己的错。
钱矜笙是很像积极完成任务,可长时间的压抑与伪装,在此刻却掩藏不住了。
她喜欢出府,是因为在府内是许泽林的地盘,在许泽林的地盘里,她就要伪装,就要讨好他。
唯一能让她放松的,就只能是外面了。
外面的人都不认识自己,就算是恶劣待自己,她也能毫无顾忌的回击。
但在许泽林面前不行啊!
钱矜笙捂着脸,眼泪滑落出来,再也掩盖不住。
看着她哭泣,许泽林的怒火瞬间顿住了。
女子嘴里泄出丝丝呜咽声,听得出十分的压抑。
这让许泽林不由想起了以前,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无忧无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而不是像现在,虚伪讨好的笑容,以及压抑忍耐的哭泣。
是自己改变了她吗?
许泽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时怒一时痛,但最多的是无奈感。
自己在面对她时,总是无可奈何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喜欢与别的男人相处,而总是逃避自己,厌恶自己,让他无可奈何。
许泽林抬手,轻轻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只触碰的一瞬,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一滴泪还沾在他手上,似十分的烫。
许泽林心也跟着被这滴泪烫到,开口劝她,“别哭了。”
他这一声劝,反倒令身下的女人哭得更猛了。
钱矜笙来这地方后,从未真正哭过一场,几个月的委屈、逼迫,一幕幕都在她心底旋绕开。
一直压抑的难受,终于能宣泄几分,许泽林一出声,就如同导火索,胸中无尽火焰焚烧。
这一声声的哭泣,皆敲打在许泽林心上。
他不知该如何止住她的哭泣,皱着眉道:“你就这般喜欢与那赵宁浈相交?”
这些日子,她从未这般真心实意哭闹过,第一次哭便是为了别的男人。
许泽林心中气。
“是啊!我就是喜欢与他相交,他温柔知礼,比你好一千倍。”
钱矜笙声音嘶哑吼出声来。
赵宁浈尊重她,平等看待自己,也愿意与自己交朋友,与他相处就是与许泽林相处愉快。
许泽林知她这是气话,可还是深深刺痛他的心。
“是啊,我是个粗鄙武将,哪里比得上世家出生的赵宁浈?哦!我都忘了,你就喜欢这样的谦谦君子。”
以前是顾言涛,现在是赵宁浈,她的喜好似乎从没变过。
可她就是不肯,哪怕喜欢自己一点。
是啊,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身份低贱之人,哪怕如今有了官职,也吸引不了她的视线。
许泽林心中恨火滔天,看着钱矜笙已再不想留情,扯开她遮脸的手,迫她看着自己,用一阴森可怕的语气警告她:
“纵使你再喜欢,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妾,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是要浸猪笼的,你给我记住,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与他再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