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四个人就看见她跪在地上。高声大喊。

“大人！您走好！”

手中还伴随着诡异的手势，像是街头混日子算命的假大仙在招摇撞骗。一会儿东撞撞，一会儿西碰碰，看起来倒不是像送行的，又是一个索命鬼。

“大人，您若是变成了鬼，可千万不要来妙青楼！这事和妙青楼没关系哈！别来!千万别来沾边哈！”

“要是行的话，保佑我们妙青楼财源滚滚来！谢谢大人！”

一阵妖风吹过，那人的面庞显露了个七七八八，竟然是沈枝意！

所有人眼里都是震惊，只有温朔衍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真的是沈枝意才能干出来的事情，求一个成了枯骨的妖保佑。

可下一阵却是猛烈的妖风，妖气浓重，就在他们的身边！

“沈姐姐，您在这做什么？走吧。”素灵挥了挥袖子，下一秒，沈枝意的身躯就飘了出去，她带了些力道，沈枝意没成想，差点跌到地上，还是温朔衍皱着眉头揽过了沈枝意。

“素灵！你竟然…是妖吗？”沈枝意和真正的沈楼主不约而同地发出声音，她们都不清楚眼前之人竟然是妖，而且是法术不低的妖！沈枝意一脸不可置信，这个最胆小的丫头竟然是个大boss？

她们曾经的猜测是微澜，而素灵的手掌只是为了微澜做掩盖。至于那男人脸上的巴掌印，谁说这个印就一定是凶手的？难道就不能死前被他老婆打了一巴掌？

“诸位小师父们，如你们所见，确实是我杀了知府，杀了那些无辜的女子。但还请诸位给予我机会，我想祭奠哥哥。也算是尽了我的本分。”

素灵一改平日的邻家少女气息，整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紧紧地束在身子上，眉眼冷酷又无情，可仔细看来，她眼睛深处有着微不可查的惧怕与忧虑。

他们几个人纷纷后退，素灵虽然是妖，但等级并不强，他们几个人对付她绰绰有余。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家人长辈，自然理解她作为一个小辈的心情，所以他们才会让。

在素灵祭奠之时，沈枝意才缓了过来。不过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脖颈处阴森森的寒意。

“你来做什么？”温朔衍揪着沈枝意的衣领，冷着声音问。如果今日素灵不来，如果不是他们四个人站在这里，而是别的术士，她早就被认定为凶手了。

沈枝意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眼看着他，声音有点发抖。她心中其实有着答案，可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是她做的，她会怎么样？”

温朔衍看着她抓着衣角的手，眉心微动。

“那是几百条人命，总归没什么好下场。”

一行人看着素灵泪如雨下地烧着纸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素灵苍白的手紧紧地抓着土地，那片尘土上，有着巴掌男子的血迹，她将手里的土紧紧地抓在手里，贴在脸颊边，脸上是沉重的痛与悲拗。等到素灵结束哀悼后，陈京姝抽出束妖带就要捆住素灵。

“不要！”沈楼主推开身边的温朔衍，一个趔趄跪倒在素灵身边，哀鸣着将素灵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