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林文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去拉一把布鲁斯。布鲁斯作为金主来说是真的大方，从布鲁斯手里抠钱，也总是比从其他人手里要来的舒心来的快乐。

做出决定的林文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康斯坦丁：“你不来吗？”

“哈？！”康斯坦丁看了看出租车，又看了看林文，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林文身后上车。不过被撵到后座去了。

在司机奇怪的眼神中，林文语气很快地冲康斯坦丁说道：“快点告诉我到哪里去找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说不定现在布鲁斯就已经对上安娜了。一想到这，林文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表情有些委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司机奇怪的目光下掏出罗盘指明方向。司机撇了撇嘴，沉默地踩下油门朝康斯坦丁指出的方向开过去。在哥谭，出租车司机很少会问顾客的隐私问题。

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

布鲁斯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抽过来的一条铁索。之前他就被那铁索打到过，不过那力道被从体表浮现的金光抵消掉了。

布鲁斯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扎坦娜的加护。不过被打到几次后，看到逐渐变暗的金光后，布鲁斯也不敢托大，开始慢慢地游走在攻击的边缘。谁知道扎坦娜的加护还能用多少次呢？在不明对方正体的情况下，求稳是没错的。

用手里的飞镖打下剩下几条朝他抽过来的锁链，布鲁斯表情严肃地盯着那被铁索包裹的人形，心里寻思道：“它就是扎坦娜所说的脏东西吗？只可惜现在扎坦娜不在这里，不然就可以解决掉它了。”

布鲁斯在看了看四周后，叹了口气。这个脏东西的破坏力虽大，但好在周围已经被清空，基本上没人——除了那从汽车残骸里揪出来的小老头。他躺在一边低声咒骂着。闪烁着冷光的几盏路灯，照亮了这周围的一方世界。

布鲁斯紧握住手中的短棍，他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场硬仗，但他没有退缩。他不能在这里退缩，如果在这里退缩的话……那些无力反抗的人又该怎么办呢？心跳在胸膛中不断地加速，面对实力未知、而体型又是自己几倍的怪物，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吧！”

像是听懂了布鲁斯的话似的，怪物身上的铁索不断地在周身飞舞着，像是腿一般撑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向布鲁斯跨过来。布鲁斯横起短棍，眼神凝重地看着怪物。

就在这时，一只利剑突然从阴影里飞出，但被怪物用锁链抽飞，可这好像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接二连三的利剑飞了过来，无论怪物怎么防守，还是有一只突破了它的防线，斩断锁链，直接插~在它身上。

怪物蓦地爆发出恐怖的尖叫，身上冒起蓝色的烟。布鲁斯突然意识到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好像还有别的……试图打败怪物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布鲁斯没有放下手里的短棍，依旧保持戒备状态。他亲眼看到一把把利剑接二连三地从阴影里射出，插~在怪物身上。接下来，一个布鲁斯熟悉的嗓音，在路灯照不见的地方响起：

宣告——

吾司杀。吾即生。吾所伤害。吾所治愈。无人能逃出吾之掌心。无人能逃离吾之目光。

使之破灭。

残败者、衰老者，吾皆召回。委托于吾、学习于吾、服从于吾。

休憩之刻。未忘歌、未忘祈、未忘吾。以吾之轻、卸除一切重担。

褪去掩饰。

报复即原谅、背叛即信赖、希望对于绝望、光明对于黑暗、纯粹之生赐予秽恶之死。

栖息于吾手。因汝之罪而注油且记印。

永恒之命、由死亡所予。

——宽恕即在当下，凭吾之受肉而誓。

——将怜悯注于此魂（Kyrie elei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