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芙蓉怕她嫁人了以后遇到这些事会不知所措,遭婆家嫌弃,所以自丁念芙及笈以后安夏王的中馈一直都是由丁念芙管着的,这些东西自然而然也都送到了春意阁。
“姑娘,今儿是初一,宫里的赏赐还有各家的节礼都已经送来了,您看这些东西怎么处理?”玲珑抱着一摞礼单走了进来,望向刚回来的丁念芙。
“都是哪家送的礼,又是些什么东西?”
“皇上赐布帛五百匹,绢五百匹,皇后娘娘赐白银一万两,玉如意一对,笔墨纸砚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套,太后娘娘赐黄金百两,雪缎五百匹。
除了宫里的赏赐,苏家送来了天蚕丝十匹,玉镯五百对,银丝碳一万斤,李家送来黄金一百两,杜家送来珠钗一百对,还有林家,容家,王家等都送来了节礼。”
“全部都登记入库,除了宫里的赏赐每家回礼白银一千两,珍珠手串十对,玉簪十对,布帛十匹。苏家回礼黄金五百两,绢两百匹,雪缎一百匹,玉簪五十对。”毕竟前世是太子妃,丁念芙对处理这些事情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也许是为了彰显皇恩浩荡,今年宫里的赏赐特别重,熟读宫规的丁念芙看了也未免摇摇头。
皇帝,终究还是心急了,才会赏赐出这些远超规格好几倍的节礼。
不过,让丁念芙感到意外的是孙皇后和她非亲非故的竟然也让人送了赏赐来。
“是,姑娘,那奴婢这就去安排。”玲珑行礼后退了出去。
午时一刻,大夏皇帝阮天恩最信任的大内总管苏公公推开了沉重的御书房大门:“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先用膳吧。国事固然要紧,可您,是这天下的君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细细想来,安夏王的那位嫡女这几日的动作,哪一件事不是把她和丁家的名声推到了鼎盛?这要朕如何能安心?”
“陛下多虑了,那臭丫头无非是仗着其父之功为非作歹罢了,若是安夏王没了,要想收拾一个黄毛丫头还不简单吗?”苏公公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唉。”阮天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丁念芙那丫头是朕看着长大的,其智谋和心计是朕的几个公主甚至皇子究其一生都不能达到的,只可惜她是丁胜天的女儿,不然……”
不然,他还真想把丁念芙纳为妃嫔,可惜他不能,即使再欣赏丁念芙,他都绝对不能容忍外戚专权。
以丁念芙的智谋,加上安夏王府的支持,就算只册封丁念芙为答应,只怕她也能搅的他的后宫天翻地覆。
“陛下多虑了,丁念芙就算再聪慧,不也是您的奴才吗?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能留着丁念芙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至于您的龙子龙孙,生来便是最尊贵的,丁念芙就算在放肆,敢在您和诸位皇子公主们面前放肆吗?”
听了苏公公这么说,阮天恩的脸色才算好了点:“听说凤仪宫那边给安夏王府送去了节礼?摆驾凤仪宫。”他倒要看看皇后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收拾不了丁念芙,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后宫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