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烛光的映照下,多米利克看到了来自狭海对岸的女杀手——贝妮塔·安塔里昂。
如今她的身份是自己的侍女。
贝妮塔站在自己床边,全身埋在袍子下,头上罩着兜帽,看不清真实模样。
烛光将她的身影投到背后的墙上,占据了大半个墙面。
“为什么这副打扮?”多米利克不太喜欢自己的侍女这副模样。
“习惯了。”
“摘下兜帽,以后不准在我面前遮着脸。”
贝妮塔顺从的褪下兜帽。
兜帽落下的瞬间,贝妮塔一头金色长发如瀑布般洒下,烛光下金色的光斑慢慢晕开。
她的鼻梁高挺,紫色的眼眸神采奕奕,与“北境第一美女”——珊莎·史塔克略带稚气的面容不同,她的五官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风情。
虽然在昏暗的光照下无法仔细端详,不过那错落有致的面部阴影已足以证明她的美貌。
“遵命,我的主人。”
她站起身,拉起袍角,屈膝半蹲,竟是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多米利克慢慢渡步过去,拉着贝妮塔的手坐在床边。
他倒不是因为被对方的容颜吸引而动了什么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施加善意,可是效果似乎不是那么有用。
“果然,你在害怕我!”多米利克说道。
“没有。”
贝妮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她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多米利克的手背表示服从,“只是敬畏!”
多米利克尴尬地咳嗽两声,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霸道总裁的风格。
“习惯这里的生活嘛?”
多米利克干脆拿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
“还好。”
贝妮塔款款走到身后,乖巧地替他轻轻按摩肩部,她显然经过专门训练,手法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
多米利克在书桌前处理了一天的公务,又经历一整晚的“突发事件”,正感觉肌肉有些麻木,血流不畅。
被贝妮塔按压片刻,他一开始感觉略有几分酸痛,随即便畅快淋漓,如释重负,全身仿佛都轻快了几分,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按的很舒服,”多米利克不由得称赞,“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
“那是自然,黑白之院的杀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按摩跟刺杀,这有关系吗?”多米利克愣住了。
“有啊,”贝妮塔说,“主人你觉得一個优秀的杀手,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一击夺命的杀人技巧?”多米利克猜测。
“不对!”女杀手说,“生命是非常之脆弱的东西,就像光彩夺目但易碎的水晶,要让它破碎其实非常容易。
即便是武技再高的骑士,一柄插进心脏的匕首,或者割断咽喉的短剑,就足以让他一命呜呼。
所以呢,所谓一击夺命的技巧,对于杀手而言那是排在次要的。
作为一名杀手,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杀死目标,而是如何让自己处于能够杀死目标的位置上。”
“最后一句话我不太明白。”
多米利克坦然承认自己没听懂,所谓隔行如隔山,不外如此。
“简单来说,就是如何接近目标,如何获取信任,如何让目标放松戒备、丧失警惕、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