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那员将领坐在马上,倒也显得颇为客气,并不以枪指着王进,而是抱了抱拳。
王进的心中倒是纳罕?在这渭州,自己并未暴露自己的来历,怎会有人认得自己?
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对面的这员将自己也并不认得。
又抬起头看向那点将台上,小种相公身穿官袍与自己并不相识,旁边的两员小将穿着兜鍪盔甲,面容看不真切。
王进心里思索,这两名小将,其中一人便应该是那小太尉姚平仲与自己并不相识,却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莫非是他认得自己吗?
王进也抱了抱拳,回了一礼。
“在下正是王进,还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那将领冷哼了一声,略有些不快。
“在下高世宣,倒要替我们西北的同僚领教领教你们这禁军的功夫。”
王进听得出他语气不对,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自己是东京禁军里出来的,与这西北边军在这校场上对战,确实意义不一般。
“落难之人哪有什么本事,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有没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吧。”
“驾!”
那将领一催马匹,凶悍的就朝着王进扑来。
王进依旧只拿着史进那一杆略有些毛躁的棒子招架。
略接了几手,高世宣看着王进用的是一根一头已经略有些裂缝的棒子心中更是不满。
目光冷冽,暗咬牙根,两臂似有千钧之力,手中的长枪被打得如同点点梨花,密不透风的扑向王进。
王进用棒子一绞使个旗鼓,四平八稳的将高世宣的进攻一一接下。
姚平仲在那点将台上已经跃跃欲试,紧了紧自己的盔甲。
小种相公轻笑一声。
“希晏不必如此着急。”
姚平仲却说道:“这王进不愧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武艺不凡,我看这高世宣恐怕不是对手。”
“纵使我敌上他,也得多加小心,还是先活动活动,早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候丢了咱们西北边军的脸。”
这西北的将门,各家也有各家的势力,彼此之间对这功劳也有一些竞争。
但若是对上这东京来的王进,大家便又同仇敌忾了。
“放心,放心。高世宣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鲁达则牵着马在一旁站的时间久了。
感觉有些口渴难耐。
那马也把头往那旁边的水缸里插,鲁达用一只手奋力的拉着马,想把马头扒拉开。
另一只手拿着水瓢往缸里舀水。
“畜生,畜生,先让我喝两口。”
可一来这是一匹宝马神驹,力量不小,二来鲁达又见王进他们打的精彩,免不得眼神斜瞟着分心他顾。
才只略喝了一口,那马便猛一挣,拖的鲁达一晃,那水瓢又插进了水缸里。
自己也把自己乌黑的马脸直接往缸里一埋,喝起了水来。
鲁达气的水瓢往缸里再一扔,溅起一滩水花,打湿了马脸。
这乌云踏雪,却并不在意,喝的快意了,抬起头来打了个响鼻,又甩了鲁达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