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是真的被天启国陛下给丑吐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冷不防的落入风澈的耳中。
男人眼里划过一抹不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令人不敢深窥。
南溪很快被内侍们抬了下去,风澈则落座在最右边前面的位置。
“陛下身体不适,各位使臣与大人们请自便。”
大总管王公公说了一句,忙跟着那群人过去了。
偏殿之中,南溪坐在塌上,唇色有些苍白。
御医的手指搭在君王的手腕处,额头渗出许多汗水来。
这,这不可能啊!
吞下一口口水,御医深吸一口气,决定重新再探一下脉。
御医搭在手腕上的指尖都在发颤。
南溪抿着唇,视线落在御医不可置信的脸上,心下有些慌。
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赵太医,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王公公与掌事宫女非花齐声问了一句。
有话就说,那一脸颤颤巍巍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赵太医收回手,瞄了南溪一眼,当即跪在地上,“回禀陛下,您这是,这是有孕了。”
“什么?!”
几人瞪大眼,仿佛自己听茬了。
“赵太医,你这是年纪大了,医术也不如从前了?”南溪语气凉凉的说了一句。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陛下怎么可能有孕呢。”
非花走至南溪身侧,怒声骂了赵太医一句。
赵太医一脸惶恐:“陛下,老臣不敢啊,陛下的脉相,的确是有孕了。”
苍了天了,他还特意探了好几次,的确是怀孕了。
一想到方才探脉时得知的事情,赵太医就恨不得能直接昏厥过去。
他们南诏国的陛下,英明的君主,竟然是女子,还有孕了!
“胡说!”南溪冷斥一句。
幸而这殿里除却非花与王公公之外再无旁人,若是叫那些宫人听见了传扬出去,这件事怕是要闹大了。
“陛下,臣真的没有……”
王公公也反应过来,厉声打断他的话,“来人,赵太医误传陛下脉相,将人打入天牢。”
侍卫很快从殿外进来,拖走了赵太医。
临走时,王公公扯下一块帕子,直接塞住赵太医的嘴,“若想全家安好无虞,赵太医还是要慎言。”
!!
挣扎着要解释的赵太医一下子禁了声,惊恐的看向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那抹明黄。
殿内没了人,南溪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的手落在小腹处,眉眼染上愁绪。
怎么就,怀孕了呢?
赵太医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彼时,夜宴已经结束。
所以陛下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竟然如此忌讳,宫里医术最好的赵太医都被打入天牢了。
有人派手下去天牢打探情况,却得知,赵太医不见了。
不—见—了!
不是才被打入天牢么?
夜色浓重,枝头芽叶翠绿,蝉鸣声不断。
一道黑影悄然无声的潜入帝王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