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受虐狂?你这是在自讨苦吃吗?
“不要!以后再有干扰老子赚钱的,老子宰了他!”
那账房吞吞吐吐地道:“周总管,胡相他带来了皇上的诏书。”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周成一听是老朱下的诏书,急匆匆的跑出了里屋,却见大厅中,正站着一脸喜色的胡维庸。
这一刻,胡唯庸像是一条狗一样汪汪叫着,再也没有了之前对周成的敌意。
周成呵呵一笑,“哦,是胡大人!胡相这么忙,哪有时间到我们报纸来做客?”
“周少爷!周先生!我是受皇上之托,专程前来拜访周先生的!”
“周先生,你这次真的很冤枉啊!”
“以你的才华,不应该留在报纸上。”
周成瞪了他一眼,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向哪里低头?”
“属下以为,周先生这样的人才,应该被委以重任!”
“那么,我要问胡相,我们还能不能成为一家人?”
胡维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道:“怎么?为什么不能?
周成见胡唯庸一副阴险狡猾的模样,心中一阵厌恶。
要不是这样,周成也不会说这些人是自己的人啊!
这种违背本心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周成和胡唯庸两人,心中都有些尴尬。
胡唯庸恨透了周成
只可惜,她太过出色,所以才会被淮西勋贵看中。
但眼下,这位却是被他招揽到了麾下,所以,他也只能尽量的讨好周成,不敢有半点的冒犯。
周成呵呵一声,“胡大人!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见外。你就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开门见山吧。”
胡唯庸压低声音说道:“大江腐败一事不了了之,现在皇帝正在与大臣们讨论大江先生的任命问题。”
“有文武百官提议,让周先生与燕王一起前往江边上任,圣上已经答应了!”
“我奉了一道圣旨,来告诉周先生,让他到江边任职。”
说完,胡唯庸抹了一把冷汗,用一种讨好的眼神看着周成。
周成想了想,道:“胡相,我记得你当时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进入运河的。”
胡唯庸面色涨得通红,急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我那时还不明白,周先生竟是这般的人才,只怪我年事已高,有眼无珠,无太山。”
“周先生能在文武百官和圣上的支持下,与燕王一起入江,这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周先生,我真的很欣赏你!日后若有差遣,周先生尽管吩咐,王冲绝不推脱。”
听到胡唯庸这番恭维的话,周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两人斗了那么长时间,每次都是胡唯庸被压着打,怎么可能一点怨念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周成都不会相信胡唯庸说的任何一句话。
“胡相,你也不容易啊,居然说出这种违背本心的话来。”
胡唯庸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慌忙道:“别别别,周先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和周先生之间有些误会,是我不认识周先生。”
“现在周先生可是朝廷里的风云人物,我为我以前对周先生的不敬而感到羞耻!”
周成心中暗自嗤笑。
胡唯庸果然是个混迹政坛这么多年的老狐狸。
还真会说话,都快把人骗过去了!
“虎大人,要不我们把皇上的旨意念出来?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尴尬的聊天吧?”
胡唯庸讪讪一笑,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拍的太夸张了,似乎真的犯了一个错误。
“周先生,你愿意接受这一道圣意吗?”
“是啊!还是走个流程吧,免得丢人。”
胡唯庸念过了诏书,脸色涨得有些发红,开口道:“我这次冒昧相邀周先生到我的住处,共饮两杯,不知先生可否给我这个面子?”
“不用喝了!胡相您日理万机,我就不多送您一程了。”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改日我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胡唯庸一走出报纸,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凝重。
他慢慢地握紧了双拳,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周成!真是太可恶了!”
“父亲,周成那王八蛋,就是个混蛋!我舅舅家的三间店铺,都被他们给抢走了!”
胡唯庸恼羞成怒,一耳光抽在了胡望南的脸上,喝道:“你这个叛徒!敢直呼周先生的名讳?你一个大老爷们,知道什么叫礼节吗?”
胡望南一脸懵逼,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父亲,你是不是疯了?周成他......”
胡唯庸一把将胡望南拉进了自己的软轿之中。
上了花轿,胡唯庸赶紧上前,给胡望南按|摩着面庞。
胡望南疑惑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她再提起周成?
胡唯庸苦涩一笑,道:“现在,周成可是皇上的宠儿,淮西的勋贵们的宠儿!绝对不能招惹!”
“刚才这么多人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说不定会说闲话。”
“我不是故意揍你,而是你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要再喊周成这狗东西了。”
胡望南目瞪口呆。
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年的周成,竟然会成为朝中的风云人物!
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他老爸都如此忌惮。
“可是,可是舅舅的店铺,怎么能让周成给抢走呢?”
胡唯庸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忍耐一下,等过段时间再说!我们暂时还惹不起他。”
胡南王愤愤不平道:“周成好大的胆子!他们就是来找咱们亲戚算账的。”
周成以前的工坊和铁匠铺,都是靠着他在淮西的权势,才能把胡唯庸的哥哥的生意给占下来的。
就算是新筹划的后勤分店,也被胡唯庸的亲哥哥给霸占了。
胡唯庸做梦也没有想到,周成竟然会针对自己的哥哥!
他慢慢的握紧了双拳,心中对周成的恨意,越发浓烈。
“望儿,老夫让你做的一切,你都做完了吗?”
胡望南用力地点了点头:“父亲,所有的东西,我都毁掉了!能卖的都卖了,我敢肯定,我们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胡唯庸点了点头:“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对周成另眼相看,我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似乎有一股风暴要来了。”
“这件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绝对不能让人说三道四。”
“小子,你可是我们胡家未来的寄托啊。”
“父亲,你就不用担心了!”胡望南斩钉截铁地道。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胡唯庸缓缓闭上眼睛,被人当枪使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也该反击一下了。
这是要抛弃我吗?
没门!
一月后,三天后便是江河就位之时,周成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