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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罪

午朝想上就上,公务想做才做。    余敞在度过了焦虑、暴躁的阶段后,在休养生息中,心情进入了暂时的平静期。    现在他的皇后在给他按摩身体,降低长期维持同一个姿势的身体的麻与酸。    易仪的力度越来越小,余敞敏感地感受到了,还未出声让易仪休息,易仪就突然睡倒在余敞身上,规律的呼吸打在余敞裸/露的背部皮肤上。    余敞心中柔软了许多。    她最近一直很辛苦,一定是累倒的。但即使困成这样、累成这样还坚持给他按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    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能付出一切的人,但没想到让他在最意想不到的皇宫里遇上了。    余敞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维持着趴着的姿势有些难受,但他宁愿趴着,也不想打扰易仪的睡眠。    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接受对易仪好的行为;在这样大的变故中,他更不可控制地想对她好。    幸好现在的气温很暖和,易仪不盖着被子也不用担心着凉。    余敞乱想着。    等他治好了病,他一定会对易仪一辈子好的。    楚征仪是故意倒在余敞身上假意睡着的,没想到一向自私的余敞没有叫醒她,而是默默忍受着趴着的姿势。    看来进度比想象中的要快。    楚征仪安心地睡了一个懒洋洋的中午觉。    醒过来的时候空气中的温度降下来了许多,不过是那种让人感觉更加舒适的降温。    “我是不是睡着了很久?”楚征仪慌乱地爬了起来,把余敞翻了个身,身体凑近了余敞的头部,观察着余敞的神态,“还压到你了是不是?”    “没有,才一小会儿。”余敞努力伸长了无力的手,想去摸摸楚征仪无措的脸颊,但伸到一半就累得掉下,手掌刚好掉在脸旁。    他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阴郁。    楚征仪连忙躺在他的身侧,脸看向他,充满鼓励的神情。    余敞在这样的视线中犹豫了一会儿,继续他伸手的动作,这一次终于触摸到了楚征仪的脸。    柔柔的,细腻的,无比温暖的,让人根本不想放开,特别是虚弱的时候,仿佛只是触碰心脏都能被填满。    “以后按摩、洗澡之类的事情让下人来。”余敞安静地说道。    “可以吗?你不要勉强。”楚征仪担忧地说道。    “我当然可以,我想要和你过一辈子,不想你和我一样倒下。”余敞温和地说。    楚征仪眨了眨眼睛,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几秒后她拥住了余敞,哽咽道:“你好久没有对我那么好了……”    “是我的错,最近老是对仪仪发脾气。”余敞在楚征仪的颈部窝里亲密地蹭了蹭,“让仪仪担心了好久。”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楚征仪动情道。    “我知道……”余敞全身心满足地说道,他闭上眼,享受着爱人浓烈得仿佛生生不息的爱意。    他想,他还是幸运的,这种时候有人可以这样陪他。    他可能做不到像易仪爱得那么深,但易仪会是他此生最信任也最爱的人。    气息平和的余敞休息了两天,又到了他不得不上朝的时候,这一天刚好又是一个远方南国的使臣进宫按期纳贡的时候。    他在路上遭遇了点问题,所以来得比往年晚。    余敞黑着脸听着他的解释,很久才说一句话。    虽然这南国不是故意的,是遇到无法预测的情况才导致了迟到,可余敞就是不高兴。    在这种气氛下,南国使臣紧张得湿了背,颤抖着报告本年他们国家上贡的财物。    讲到一对今年特别准备的礼品时,南国使臣灵机一动,身为使臣临危不乱、转危为安的素质终于出来,他用着向往和祝福的语气说着呈上的那一对难得一见的极品白玉如意。    他说这对如意是他们国主听说余敞和易仪的故事早早就准备的,准备了好几年,访遍良玉和良工匠,今年才做好,祝愿余敞和易仪以后也能如意一生,相伴一生……    余敞的脸上终于带了些许满意。    他这一天很晚才回去,一见他,楚征仪就迎了上去,准备推着他去吃饭。    余敞却把一直放在他膝盖上的盒子给了楚征仪。    “里面是何物?还挺重的。”楚征仪拿过盒子笑问,没有打开。    “你可以打开,这是给你和我的。”余敞宠溺道,“以后我的东西你也都可以看。”    楚征仪温暖地一笑,然后望向盒子疑惑地说道:“谁送给你和我的?”    她边说边打开,里面是一对眼熟的润白滑腻的白玉如意。    原来本有一对。    楚征仪暗暗想。    余敞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慢慢地说起这对白玉如意的背后寓意和制作目的,他越说越甜蜜,最后张着亮晶晶如少年般澄澈的瞳孔,期待地看着楚征仪的反应。    “那我们可得好好放着,不能让它碎掉,以后我们一起到了墓地的时候,我希望它们能陪着我们,见证我们最后也是如此圆满。”    一旁的王公公敏感地察觉到皇后这话有些莫名古怪,但皇帝一副听到好建议的样子,甜滋滋地同意了。    他真不懂这对夫妻的脑回路,还是说位置那么高的人说话不用忌讳?碎啊墓地啊什么的也太不吉利了。    王公公皱着眉头想。    连死亡都联系在一起后,余敞更喜欢和楚征仪呆在一起了。    他抱着楚征仪一句没一句地小声聊着天:“……要是我以后都好不了,我也放心了。”    “不,你会好的,你只会想好,才不会因为不好而放心,我知道你。”楚征仪也小声地笑道。    两个人可以不顾忌地用病好没好来聊天,如果是刚瘫痪的余敞,绝对认为这是不可能出现的场景,但现在就是发生了。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余敞亲了亲楚征仪的脸颊,用他红彤彤地像发着烧一样的脸颊,“等我好了,我还要带你去花园散步赏花,给你推秋千,带你去绕城一圈骑马,背着你上都城外的罗云峰,在罗云峰的大佛那给你祈福……”    “那你一定好累啊。”楚征仪笑了。    余敞也笑了,但笑着笑着他望着楚征仪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认真:“那时候我一定充满了精力和力气,都能带你做到,你信不信?”    楚征仪呼吸乱了,她莫名悲伤地捧着余敞的脸,为余敞挑开黏在脸颊上的一丝乱发:“要是你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对我,我就相信。”    余敞吃力地亲了亲楚征仪,无奈道:“我从我们重逢的那一天起,不就这样对着你很久了吗?要相信我啊,我只是生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不好了一阵子。”    楚征仪不说话了,只是与余敞长久地对视,在余敞又想亲她的时候,她钻入余敞的怀里,拍了余敞一下:“快睡觉了,不然都天亮了。”    余敞当时奇怪了一瞬,以为她只是在害羞,后来在空落落的宫人都不敢进的宫殿里,对着那漫天飞舞的纸片,才知道了真相:    这天下原来还有另一个隐藏着暴戾与控制的双面人。    而且比他藏得深。    事情的转折点在余敞同母异父的哥哥又一次进宫殿看他,而这一次是他最爱的皇后瞒着他却借用他的名义招入宫的。    这哥哥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又是同母异父,没有多少威胁,余敞给了他个侯爷当,让他可以继续呆在京城继续痴迷研究他的道德经。    “……你知道吗?我喜欢乖巧的,你就是很老实乖巧的。”那是他的皇后的声音,甜得可以渗出蜜,可是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他的哥哥,他从没有想过的哥哥。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皇后的声音突然由欣喜转向委屈,像个被狠心的人夺走了最爱的玩具的伤心的孩子,委屈到了极点于是不顾后果乱发泄。    “皇后,你别这样……”哥哥的声音害怕得快支离破碎了,“你这样是对不起陛下。”    易仪慢吞吞地说,语气天真却残忍:“你不懂,他也对不起过我,所以我们扯平啦,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你别让我伤心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皇后对一个侯爷用着撒娇般的哀求口吻。    承受不了恐惧的哥哥害怕得跌跌撞撞地离开,留下追了几步就停止的易仪。    “真是糟糕的结局。”易仪一个人冷冷地自言自语。    余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的,他只知道自己的脸都湿透了,心都撕裂了,脑子都充胀得发烫了。    但这样狼狈的他,居然被易仪发现了。    “哎呀,原来你今天是被宫人推到这里晒太阳。”易仪绕过假山,弯腰背着手笑眯眯地说。    她的神态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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