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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罪

但尽管是如此说,还是有点难操作,毕竟虽然说着按照目前形势,昭玉公主说不怕余敞杀她,可昭玉公主一天中没有一刻不在他身边。    能够理智分析,大胆让他去处理麻烦事,但实际中又处处防备着他,简直是天生的政客。从这一方面做法看,她的父兄都没她的手段强。    可惜是个女的。从一出生就证明与仕途无缘。    “你在想什么?今天发生了那么开心的事情,你应该开怀才是?”楚征仪把他扶到床上,为他的后背和后颈垫着枕头,好让他不是躺着吃东西,又为他倒一杯清酒,喂他喝,“今天特殊,给你喝一点点。”    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余敞闻着味就有些发馋,他一点又一点地珍惜地喝。    楚征仪温柔地看着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的慢酌,欣赏了半天才挥手让门外早已久等的乐坊进门。    “这是……”    楚征仪为他拂起因为他低头而垂落的头发,温柔似水道:“你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了。”    是的,从他瘫痪开始,音乐和舞蹈等观赏性表演早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在他瘫痪之前,他经常会拉着昭玉公主一起看的。    可是他的脊椎有些累,在朝堂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余敞不是很有精力去看。    但这只是一开始下意识的借口,更多的是他讨厌看。    是的,他讨厌看。    以前都是他抱着昭玉公主看,现在面对同样的乐坊,却是昭玉公主抱着他看。    这算什么?    他上朝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是不得已,而且面对的是尊贵的王公贵臣,而这些低贱的伶人,这些取悦人的低贱的伶人,凭什么要见他的现在的落魄样子。    “我不要看,要他们滚!”余敞依旧受不了自己瘫痪的难堪被人看去,不管过了多久,都忍受不了!    他闹了起来。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楚征仪安慰道。    “你也滚,你也滚!”余敞眼睛血红地说道。    即使在他安排下军队胜利了又怎样?他过去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回来了。    他的身体已经残废,他的爱人也面目全非。他的未来甚至还要拖着一副残躯去和曾经爱过的人去争去抢,而结局完全未知。    但就算胜利又怎样?也改不了他是天所弃、人所骗的未来,他终究会战战兢兢、谁都不敢相信,然后孤家寡人地苟活一生。    “你走好不好……”余敞哭着对着楚征仪说。    他太难过了,任何一点情绪的诱因都会导致他的崩溃。    楚征仪也情绪起伏了起来,她扶着余敞也难过道:“或许真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今生未发生的事报复到你身上。”    余敞却不想再听她那一些说一半藏一半、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话了:“你走,你走。”    他无力地推着楚征仪。    “好好好。”楚征仪只好离开,转身的时候挥手让忐忑的乐坊跟着她一起走。    可有一个歌女的脚好像因为太紧张了,不小心扭到了。    “啊——”她叫道,扭曲着脸缓慢蹲下吸着气捂着脚踝。    这样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住了屋内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包括昭玉公主。    可当大家都看向那个歌女时,乐坊里突然冲出一位握着刀向着余敞刺去的伶人。    “易仪!”危险当头余敞立刻叫道。    距离余敞最近的昭玉公主连忙手疾眼快地朝着那伶人扑了过去。    她很快抱住了伶人的腿,让伶人难以前进。    失去这难得的机会要再刺杀可不行了。    伶人当机立断地立刻往昭玉公主的手和背部快速地刺了又刺,想让她痛得立刻放手。    可昭玉公主就是死活不放,忍住剧痛让人救驾。    宫人们一窝蜂地已经将其他乐坊的人制服,不停刺着楚征仪的伶人也被人拉开,可昭玉公主身上好几个血窟窿,血窟窿里快速冲出的血已经流了一地,特别吓人。    余敞只看到昭玉公主失去血色的脸,只看到昭玉公主倒下前还执着望着他的那深深的一眼。    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不用人搀扶,就已经在昭玉公主面前了。    “陛下,您的病治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有公公反应过来立刻祝贺道。    “止血!叫太医过来!”余敞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能活动了而开心,而是恨恨地望着在场除昭玉公主以外的任何人。    他不懂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绝对不能让昭玉公主死。    失去意识的昭玉公主的眼睛还张得大大的,仿佛眼眸中还在确认着被保护的人有没有有事。    余敞看着看着渐渐流着眼泪,对着一地血泊中的昭玉公主不知所措。    他以为他之前经历了彻骨的严寒,但他现在才知道他才到达最冷的时间。    余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就是在不停说,仿佛不说的话那个人就真的一辈子都听不到了。    事实上他也有预感她一辈子都听不到了。    “你坚持一下,你坚持一下好不好,你别死……”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怎么可以死?    我还没有听你说清楚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呢,你怎么可以死?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痛到死也不放开那个人呢,你怎么可以死?    你不是骗子吗?你不是城府深吗?你不是恨着我吗?    你为什么在我没用后还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继续亲手服侍我?为什么整天整天地陪在我身边?为什么关心我笑不笑哭不哭?为什么今天对我说是你错了?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我能感受到也能从你言语里分辨到你不想看我,但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你说啊……求求你说啊……求求你说出来好不好……    但她真的无法说话了,本来流了那么多血,眼睛都闭都闭不上了,就已经证明再也无法说话。    从太医的口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确认后,余敞平静地驱散了所有人。    他没有去抱血泊里的昭玉公主,从昭玉公主倒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抱。    他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看,他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确认,他最后也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慢慢地哭。    一切都荒谬得好像天意弄人一样,他当上皇帝了,他瘫痪了,他娶了曾经最尊贵的未婚女人了,他得到一份不离不弃的真爱了,他又失去一切了,后面一切又好像回来了,但他又觉得失去一切了……    太多太多的情绪压着他喘不过气,压得他的脊椎痛得快断掉,压得他想立刻去死。    但他不能死。    就算救了他又怎么样?就算用死的代价救了他又怎么样?    她依旧深深地伤害过他,她依旧是他最深最深的噩梦,她依旧是他最最最避之不见的人……    余敞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缓慢地抹去了脸上的所有眼泪,可手指那细致的样子,像极了昭玉公主为他擦拭的动态。    他的眼睛空洞洞的,脑子也空洞洞的,他绕着整个房子绕了一圈又一圈,见到一些能让他疼痛的东西就砸。    那些专门为他做的大枕头、床边那些层层堆叠的干绸缎和干绸缎下的小木桌、那一本又一本奏折、那每晚都要亮好久的灯、那套和整间房子的布局格格不入的桌椅……都统统被他砸得了一遍。    但那最让他疼痛的地上的那个人,他却视而不见,并且让砸下的东西都小心地避开了那个人。    最后……最后是什么呢?    余敞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柜子,一层又一层的抽屉,不停地看着,让眼睛疲倦地干活,让脑子有事情做。    最后他看到一个锁着的箱子,箱子上装饰着非常好看的五色琉璃。    这是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    余敞怔怔地想。    他颠了颠那箱子,箱子很沉重,而且里面有东西可以移动,移动的时候像是瓷器碰撞的清脆音。    余敞四下找可以打开的钥匙,但怎么都找不到。    他现在本身就很烦躁,这下心就更加烦躁了。    他将箱子放地上,随手拿起个重物就往钥匙上砸,砸了好多下不得要门,他也生气了。    现在连个箱子都在和他作对。    他用力将重物不管不顾地往箱子上的琉璃砸去。    琉璃碎了,琉璃下的比较薄的木板也碎了,木板下的白玉如意也碎了,只有白玉如意下的纸张没碎。    余敞扔掉碎琉璃和碎木板,看到碎白玉的时候就知道不好,颤抖地捡出一块又一块的碎白玉,隐隐可以看出能拼成一个如意的时候,他就更加慌神了。    他连忙继续小心地往里面摸白玉。    幸好有一只白玉如意没事。    他珍惜地擦了擦那一只如意。    白玉凉,但他看到这白玉,想起了过去,心就暖了起来。    原来易仪把如意放在这里啊。    放在一个箱子里,箱子放在一个很深的柜子里,箱子上还压着很多的东西。    真是藏得严严实实的。    怪不得他刚刚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余敞放下如意,继续摸碎掉的那只如意的碎片。    他要找完全部,然后用金子修补好,做成金镶玉。    摸了一圈又一圈,确定找完碎片了,他才意识渐渐回笼,懂得去看最底下的那些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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