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哪怕杨明再糊涂，此刻也明白对方所指的到底是谁了。

“嘘。”宋毓将一根手指贴在他唇上，“我不想听解释，这时候说的肯定不是真心的。”

气氛尴尬得一时冷了下来，幸好她此时喝醉窝在自己旁边意识不清，不然杨明一定会窘迫地找个机会赶紧溜走。

挠了挠头，杨明忽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不对，她是怎么知道我受伤又被李蜜她们带走的事情的？”

在杨明苦苦思索时，宋毓又向他凑近了些：“你还记得我们上学时的事吗？”

“啊？”对方思维跳脱太大，杨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哪件事啊？”

宋毓狠狠剐了他一眼，可眼神转瞬间却如水般温柔，“你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我是什么时候吗？”

杨明不落痕迹地想跟她错开点，却反而被宋毓双手环在腰间抱住了，她一双水润迷离的眼瞳注视着仍在不断思考的杨明：“哼，你根本就是忘记了，你个混蛋！”

“没忘，没忘！”杨明打着哈哈，也渐渐记起了当年的事：“当时我在图书馆门口买水，你抱着一沓资料出现在我面前问路，你那时可漂亮了。”

“少来！”宋毓白了他一眼，乱蓬蓬的头发贴在杨明耳边，弄得他痒痒的：“你当时根本就没在意我好吧，弄的我在那里尴尬了半天……”

“我……”杨明讪讪地将对方放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拿开，却反而被宋毓抱的更紧了：“你老躲着我干嘛啊。”

“没有躲着你。”杨明叹了口气：“现在面临虫族入侵，蓝星上又有那么多外星种族对我们虎视眈眈，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其他事情。”

“我知道啊。”宋毓将双手轻轻环在他脖颈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这大胆的举动让杨明心头一荡，不自然地别开脸去：“那……那又是为什么？”

“你看。”将他的脸别正，宋毓将双手盖上了自己双眼，只留下细细的指缝：“还认不认得我？”

两人贴的很近，杨明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水润的唇瓣，视线上移，她粉红的双颊带着一丝丝羞赧，看着她整张明艳动人的脸庞，杨明的双眼越睁越大，一个名字渐渐浮现在她脑海中。

程心！

那双手巧妙的覆盖了宋毓大半张脸颊，恰似之前的那面兔子面具，若非那眼神和唇型给人的感觉格外熟悉，杨明根本联想不到这两者竟然是同一个人。

“怎么？害怕啦？”额头贴在一起，宋毓看着她不由得痴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有答应别人的追求，也没有谈过一段恋爱？”

“呃……”杨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他想起之前两人说的话，难怪宋毓会知道那么多最近自己的事，原来她一直都是参与者，她就以程心的身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因为大学四年里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不仅仅因为你的成绩或者荣誉，而是你整个人给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