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铁手帮的一切事务在新主人的手上顺利完成交接。
丐帮这帮人也有稳定营生了。
而有了楚轩这么生猛的领袖,其它帮派更不敢主动招惹了,楚轩算是彻底在君山岛立足了。
梁山在经济之方面的实力,没法和君山比。但是君山能打的人还是太少,不像梁山,能打的那么多。
这些天楚轩派出很多拨手下打探明教的情报,得知现在明教教主方腊正率军攻打太平镇。
就在这个小城的城外,方腊捉住了三个外出企图返城的脏官,把他们的所有随从砍了脑袋,挂在竹竿上。
又当着太平镇守兵的面,在城下敌箭射不着的安全距离,把这三个脏官凌迟处死,惨叫声不绝于耳,吓得城中守兵心胆俱裂。
江南官吏害怕方腊,就像病人害怕无常索命鬼一样。
偏偏对方恨透了脏官,还不接受投降!
太平镇这个小城,幸好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要不然根本顶不住方腊的攻击。
双方就这样暂时陷入了僵持。
楚轩和时迁分析着这些情报,得出结论:“方腊兴师动众,都已经混到能打大宋城池的地步了,比上一代明教教主可是强太多了。他这么强,咱们这点实力去和他结盟,搞不好会被他羞辱。到时面子可就丢大了。”
时迁深感认同:“兄弟思虑的也算深远。毕竟上代丐帮和明教领袖关系再好,也扯不到这一代。而且上代实力均等,谁也不用瞧不起谁,而这次,咱们双方实力相差太多。想抱这大腿,难。”
“再难也得尝试下。咱们都已经到江南了,若连试都不试就回去,那才可惜。”楚轩仍不放弃。
时迁不无担忧的说:“可方腊那厮若是志得意满,狂妄自大,瞧不起兄弟,江湖中人会说,明教教主把丐帮帮主的尊严撕碎了踩地上。咱们又不方便和他翻脸。”
楚轩沉吟道:“送他一份大礼吧。”
时迁道:“何礼?”
楚轩指着用沙盘搭建的立体地图,说:“太平城凭借山险,对攻方极为不利,若硬要强攻也不是不行,但那样一来必定损失惨重,毕竟守将们知道明教对官府仇恨极深,破城后任何官员绝对没有生路!他们必定会和明教血战到底,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时迁想了想,道:“你是说,咱俩潜入太平城,给守兵捣乱,让方腊以极小的代价破城,这时再当众表明身份,叙说结盟之事?”
“正是这般。”楚轩道:“哥哥,此行务要小心!”
时迁道:“为了结盟,给他方腊卖把力也不是不行,但是咱们趁黑夜入城吧,越黑对咱们越保险。这事咱俩最拿手。”
他俩一起在黑夜中干过很多事……
都有经验了。
“好,先吃饱喝足,带足肉干这样方便携带的食物。”楚轩打开葫芦嘴,喝了口美酒。
汴梁城那种守卫极其森严的城,他俩尚且能趁黑夜随意进退。
太平城这种守卫规模和汴梁城根本没法比。
白天,楚轩和时迁提前睡觉,养精蓄锐。
这晚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躲进黑云中,隐没了踪迹。
二人身着夜行衣,趁守兵安睡之时,悄无声息的使用抓钩爬上了最隐蔽最阴暗的角落,矮着身子跳下城墙,只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潜行。
离了城墙,二人立刻找房屋这种掩体,轻轻上了房顶。
他俩小声交谈。
时迁:“兄弟,你怎么不率众硬攻?这样多安全?”
楚轩:“我现在可没有方腊的本钱,我死不起人。好不容易聚集了这么点人,还没有方腊的零头多。”
“慢慢攒。”
“以后要是攒多了,也体验下上古名将指挥几十万大军出征的爽感。”
时迁:“好……现在在哪放火?”
楚轩看了看四周,指了指草料房:“就在那吧。”
城外的明教驻军大多也都扎营休息了。
只剩下少数巡逻兵。
还有一个人也没睡,这个人就是明教教主方腊。
他外表从容,天天告诫自己人我军必胜,但他心里比谁都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
如果旷日持久不能打下太平城,守兵已经点过好几次狼烟了,如果官府的援军到了可怎么办?
到时还不把自己包了饺子?
这城虽小,战略意义却极是重大。
打这城死了很多兄弟,若打不下来,太丧军心了。
他坐在帐外,左手握着佩刀,右手捏着明教圣物圣火令,朝着城池暗暗出神。
他甚至暗暗祈祷:“明尊啊,我明教不灭的熊熊圣火,给本尊来一场大火吧,荡涤这些大宋妖官,助我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