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婉莹没有多说,只是提醒了司剑心一句。
司剑心明悟地点点头。
不再多问。
……
待司剑心离开没多久后。
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壮汉徐徐往院子走来,步履带风,眼神更是鹰眼一般锐利。
一进院子,来人便连忙深吸几下,“小子,你后院的茅厕溢出来了?”
“七伯,你鼻子还怪灵的。”司命摇头失笑,当即掐接以灵气将院子里的气味荡尽。
来人哈哈一笑,习惯性地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继续说道:“你父亲他们当时都叫我狗……”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笑容也渐渐隐去。
司命知道,七伯司昊这是又想起父亲他们了。
都说死人最惨,岂知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司命当即话锋一转,“七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司昊连忙应声,脸上掠过一丝愠怒之色,“刚刚收到消息,陈杨两家准备花重金请外人袭杀剑心,剑心这小子的成长速度已经吓到他们了。”
“七伯,你这都能知道?”这种事情,对于陈杨两家不该是不传秘密吗?
“杨三刀那家伙现在最爱的小妾,是我给她挑的,他总是喜欢将一些有的没的说给她听。”司昊楞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无语,“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你儿子吗?陈杨两家此次可是筹了一万金请人。”
“还真是大手笔。”抛开支出,司家目前哪怕三五年都挣不到一万金,两家人竟然拿出了司家近十年来的收入,看来两家人是真想找死!
司昊认真道:“这段时间就莫让他离开司家了,猎妖队更是不能参加,我的资质和情况你也知道,本就在你父亲他们兄弟之中垫底,再加上又伤到了根基,此生通脉境肯定是无望了……剑心这小子十五岁炼脉六重是司家未来的希望!”
司命点头应声,安慰道:“七伯不用过于担心,剑心我还是能护住的。”
“有你将其带在身边,他们肯定是很难得手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炼脉十重。”
司昊不再多言。
起身欲离。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在司昊离开后,司命眉宇间顿生杀意。
想杀我儿子?
起风了。
那陈延年、杨三刀你们就去死吧!
……
司剑心洗净之后,辛婉莹带着他再度来到小院,并叮嘱之后的日子就在小院外修行。
哪都不能去。
很显然。
七伯也将消息告诉了辛婉莹。
司剑心虽不解、也不愿,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司命连忙劝阻,“无碍,你继续去忙自己的,修为记得隐藏一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才十五岁便已经炼脉七重,是福也是祸。”
作为修仙小说资深读者,深知过于高调的后果,也深知不知内敛的天才最后都是什么下场。这个定律放在此妖武世界来,同样适用。
司剑心连忙点头,只要不让他待在司家终日枯燥苦修,他什么都愿意,“多谢父亲!”
待司剑心离去之后,辛婉莹感叹一声,“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心儿现在的处境。”
“无碍,今夜之后陈杨两家便再无炼脉十重。”说罢,司命继续盘坐着修行。
……
入夜。
万籁俱寂。
夜空暂无星月,大地一片漆黑。
日常修行结束之后,在辛婉莹目送下司命御剑入云端,十几息时间便至陈家府邸上空,但司命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见陈家后门两人快马加鞭往云城西门而去。
司命神识一扫,正是陈延年、杨三刀二人。
不过一会,两人便抹黑出了城,直奔西面而去。
司命当即御剑跟上。
与此同时,疾驰在土路上的杨三刀挑了挑没有,朝着漆黑的四周看了看。
陈延年沉声道:“杨兄,何故左顾右盼?”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像是有什么盯着我们一样。”杨三刀疑惑开口。
陈延年没好气道:“杨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老夫感知的百丈之内无任何风吹草动,难不成还有人能在天上盯着你我二人不成?”
听到这句话,杨三刀收起疑惑。
只觉自己是多疑了。
很快,两人一路向西,夜行百里,来到一小山之前。
抬望眼,小山之巅即便子夜依旧灯火通明,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两人骑马一路上山,遇门则开,百息间便到了山顶。
“薛大当家。”陈延年翻身下马,冲着从屋内引出来的黑脸汉子抱拳行礼。
黑脸汉子哈哈一笑,道:“想不到,陈杨两家家主竟然有和我这个臭名昭著的黑风寨再度合作的一天……请进请进,略备薄酒我们边喝边聊。”
“请!”
“请!”
陈延年、杨三刀相继开口,随黑脸汉子入内。
夜空之上,司命静静地俯瞰着这一幕。
黑脸汉子他虽未见过,但知道,因为脚下这个山寨就是云城臭名昭著的黑风寨。
虽未打劫过云城,但云城之外那些小城、小镇,可没少受黑风寨的袭扰。但即便如此,也没人管,因为黑风寨寨主乃炼脉境九重。
现在在司命看来,没人管的原因恐怕是黑风寨的存在,是陈杨两家这种家族最乐意看到的,毕竟只要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们做。
“那今日正好一起杀了。”司命当即御剑停于山寨上方,神识覆盖整个黑风寨,练气极品法器惊鸿剑跟着飞出,不断地收割着黑风寨外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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