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压制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让我成为扬州子民的替罪羊。”
“替罪羊?”陈小北淡淡一笑。
卢胜道昨晚留在家里,和卢斌设宴款待客人,并不知道李诚凡对卢斌的所作所为,急切问道。
卢斌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柔软的靠背上,将昨晚李诚凡对他的一切都告诉了他,甚至连李诚凡的声音,他的心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卢胜道闻言,也像是一滩烂肉,瘫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双目诚凡洞,喃喃自语:“这是什么?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卢斌无奈:“我也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你明知如此,还要压制我,后来还放我一马,还把我捧上天,原来是想让我做个替死鬼,好让天下人都愤怒!”
卢胜道有些愧疚:“说不定,那些人会因为我们这些年勤勤恳恳,为扬州人尽职尽责,得到了天师爷的赏识,说不定就能饶了我们?”
卢斌急了,“笨蛋!一个失败者,还谈什么大义凛然!许多平民,都是因为这一次的赌博,而身无分文,所有人都在梦想着一夜暴富。现在他已经败了,他会做出任何事情来!”
卢斌的眼光,要远超卢胜道。
卢胜道虽然在街上听说了一些流言,又见到了一些朋友,知道了扬州人的态度,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但卢斌很清楚,赌博的人,从来都不能招惹,一旦招惹,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在背后,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李诚凡的胜利,他是替死鬼,不管怎么样,在所有的赌徒眼中,他都是害死他们全家的凶手。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怎么办?”
卢斌焦躁不安,卢胜道顿时清醒过来:“要不,我们跑路?我们家没有参加这场赌博,家里的财产不多,但也足够我们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能不能跑到一位美女都知道的地方去?”
“不可能。”
卢斌叫了起来:“扬州城内百余名骑兵,百姓也都认识我们,你往哪里跑?就算你能逃过普通人的追杀,又怎么可能瞒过你的眼睛?如果你想,就算我们跑到国外去了,他也能找到我们。”
“这可怎么办?”
卢胜道肠子都青了。
如果父亲告诉他,他早就阻止了,可一想到,如果自己能获胜,这位张悬,必然会离开,扬州城,乃至江南,都会成为卢家的囊中之物。
到了那个时候,那些一直在侮辱自己,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刺史,却没有任何收获的朋友,一定会灰溜溜地离开,然后,自己就可以借此机会,把以前受过的屈辱,全部报复回来。
所以,他当时就答应了父亲的要求,想了很多办法。
可谁能料到,这位神医比他们更厉害,直接把他们的家人当成了替死鬼。
如今,扬州城内所有人都听说了,他爹卢斌是被一位高人请进了府中,还亲自设宴款待了自己的狗腿子,就算他们站了起来,说这件事情跟我们没关系,那也是白搭。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