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卢胜道就要离开。
卢斌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他,“站住.。”
但见卢胜道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卢斌顿时回过神来,这个大儿子平日里可不是什么粗人,反而和李诚凡有些相似,就是没有李诚凡那么厉害。
看他那嚣张的模样,似乎是被吓到了。
他很清楚,如果让卢胜道从这两个房间里出来,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死。
卢斌见状,急忙说道:“废话那么多干嘛?是哪十个人?我还没有说话呢,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卢胜道:“你说呢?”
卢斌一把将卢胜道的手掌推开,“怎么可能。”
“那么,这锅是怎么背的?”
什么时候成了替罪羊了?
卢斌有些郁闷,咂了咂嘴,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非但没有抛弃我们,反而对我们很重要。”
思来想去,卢斌终于弄清楚了。
李诚凡对待他的方法很古怪,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一个中心,那就是不让他做别人的踏板,也不让他做别人的替死鬼。
光是李诚凡那一声“为平民讨回公道”,就不是给他背黑锅了。
可是,李诚凡忽远忽近,捉摸不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
卢斌将自己的经历和自己的解释说了一遍,卢胜道有些头晕目眩,“按理说,你不应该这么做才对。他要是不想要我们,以他的身份,大可以让我们离开,但如果我们想要我们的话,可以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样我们才能安心。怎么会像是现在这样,神神秘秘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卢斌摇头,一脸的无奈,“要是早知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仙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卧槽。否则呢?”
“唉,这是唯一的办法。”
卢胜道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想不通自己的想法,想着吃饭睡觉,想着上厕所。
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李诚凡会这么做,到底是何原因。
最终,他意识到自己快要疯了,于是他写了一封信,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一切都转移到了扬州的一座妓院里,每天喝酒唱歌,吟诗作对,不管是好是坏,只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已经忘记了头顶上的那柄锋利的长刀。
卢斌被他的疯狂激怒,他的妻子更是痛哭流涕,痛哭流涕,说自己一家人倒霉,生了个败家子,都是卢斌照顾不好自己的孩子,卢斌一心扑在老百姓的事情上,却把自己的孩子给忘了,他堂堂淮南道的大少爷,竟然被一个狐朋的朋友给欺负了,这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现在,他的孩子是不是被气坏了?老娘跟你说,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和你拼了。
卢斌简直要气疯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他现在还在担惊受怕,生怕李诚凡拿了他的银子,把他骗得团团转,最后被发配到军队里去。
以他如今的状况,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