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笔仙的双眼猛地瞪大,心中一震,他知道诅咒?!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苏鹿起身打开衣柜,又把床掀到一边,露出柜子里和床底下绑着的七八个被塞住嘴的鬼怪,然后对着水彩笔仙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它们都是这么想的。”
水彩笔仙的出水量在这一刻骤增,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无法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她甚至从一个前辈的麻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认命吧,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呆滞地看着苏鹿重新坐回躺椅,心里第一次出现恐惧的感情。
因为她没有翻盘的希望了,连世界规则都能对抗的人,让她升不起一丝反抗的想法,更别说再有什么小动作了。
现在她唯一祈祷的就是苏鹿说话算话,回答完问题能放她走。
但万幸的是,苏鹿对她刚刚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追究的打算,若无其事地回归了正题。
“现在告诉我,我老婆在哪?”
在他问出问题的瞬间,水彩笔仙的双眼顿时开始飞速转动。
但这次并没有一翻白就得到了答案,而是持续转动,急速转动,直到她的两个眼珠爆炸,从眼眶炸出来。
她不知所措地张嘴,但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得到答案,正相反,她得到了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上存在着比世界规则的权限还要更高的诅咒,不能说,不能提,甚至不能想。
在得知的一瞬间,她就丧失了一切行动的能力,虽然感官还在,但是一切能让她传达信息的能力尽数消失。
看着莫名其妙开始剧烈抽搐的水彩笔仙,苏鹿满脸嫌弃。
他很自然地以为水彩笔仙什么也没有算出来,不仅如此,他甚至开始怀疑“杂交优势”,因为这样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甚至纯种笔仙都只是算不出来,这水彩笔仙可倒好,cpu都干烧了。
不是废物是什么?
这么一想,黑人不管跟什么人种结合生的都是黑人,说明纯血还是比混血来的牛逼。
在失望和气急败坏的双重作用下,苏鹿直接捏着水彩笔仙的脖子,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硬生生捏出了原形。
握着漆黑的钢笔,苏鹿打算先让她吃点苦头再做掉,当作是浪费自己时间和精力的惩罚。
见此情景,那些目睹了全程的被绑鬼怪们的惊恐盖过麻木,条件反射般地缩成一团。
它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它们都经历过。
苏鹿起身走出了房间,敲响了邻居的门。
一个满身纹身的光头大汉打开了门。
他比苏鹿高了一个头,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后者。
“又要来吗?”
“嗯。”
简短的对话后,纹身光头转过身,背对他弯下了腰。
苏鹿则熟练地正握住钢笔,猛地向前捅去。
“给我好好反省吧没用的东西!”
只是肉体上的折磨并不足以当作惩罚,让其感受到精神上的屈辱才是!
而没有什么是比被塞进菊花更屈辱的事了!
表情狰狞的苏鹿笑了,因为他解气了,满头大汗的纹身光头也笑了,因为他以为苏鹿是在骂他,水彩笔仙没笑,因为她无法反抗,并且想起了苏鹿关于干锅肥肠的故事。
就在这时,过道的楼梯口处出现了一个满身黑衣的人。
他是超自然事件调查科的高级干员。
一小时前,他在闹市区的一座寺庙外发现了四只被封印的怨气深重的厉鬼,而靠着特殊的能力,他发现这四只连他都无法对付的厉鬼竟然只是某个更为强大的厉鬼圈养的鬼仆。
他第一时间向上面汇报了这件事,并根据鬼仆的实力初步将这只厉鬼的评级定为了A级,全城戒备,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灾害级”灵异暴动。
出于为整个城市的安危考虑,黑衣人在给上级留下遗言之后,冒着死亡的风险打算先找到这只A级厉鬼的踪迹,这才循着鬼仆和厉鬼的联系一路找到了这里。
但没想到刚上来就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顿时冲淡了他心里的悲壮。
苏鹿和黑衣人对视,气氛有些尴尬。
“咋了?”纹身光头感觉不对,飞快地提起裤子回头,正好对上黑衣人的目光。
“呃...我就随便转转...”黑衣人的手不安地扣着楼梯扶手:“那什么,你们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苏鹿看着黑衣人的制服,表情泰然:“一切正常啊,这儿就你看上去不太正常。”
“一切正常么...行吧。”黑衣人脚趾抠地:“那什么,不打扰了。”
说罢,逃也似地扭头跑下了楼。
纹身光头盯着黑衣人的背影眯着眼,若有所思。
“你认识?”苏鹿问。
纹身光头摇摇头:“不认识,就是觉得身材挺好的。”
“哦牛批。”
和纹身光头约定好明天去拿笔之后,苏鹿回到了家里,随后靠在窗口冷漠地目送着楼下的黑衣人离开。
“真特么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