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北镇抚司,牧尘就发现自己貌似成了全场焦点。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他。
“他就是牧尘?那个杀死张成的人?”
“没错,就是他,明明看上去平平无奇,谁能想到居然这么狠辣!”
“是啊!那张成死的也忒惨了,听说头都被塞进夜壶里了。”
“这算什么?我一位好友跟着陈百户亲自去了案发现场,那现场简直惨不忍睹,没几个有全尸的。”
“啧啧,这位总旗可真是不一般啊!”
“不一般又如何?别忘了,死的可是张成,那可是孟千户的兄弟,张成死的这么惨不就是在打孟千户的脸吗?孟千户能放过他?”
“这张成残害同袍,肆意打压属下,孟千户作为他的表兄,能不受到牵连?”
“牵连?哈哈,你可知孟千户义父是何人?那可是东厂的厂公吕义,吕厂公当初可是越贵妃的贴身太监,即便是那位也不能说动就动他!”
“有吕厂公在背后,这种小事根本不可能牵连到孟千户!”
“只不过吕厂公可能要好好疼爱一番孟千户了。”
“哈哈..也不知太监是不是都这么变...”
噗呲!
刚刚止不住笑的那名总旗笑容凝固,头颅飞起,无头的尸体喷血如柱,溅了刚刚跟他说话的那名总旗一身。
那名总旗瞳孔紧缩,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可没等他反应,他的头颅也飞了起来。
“大胆!”
“放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震惊居然有人敢在北镇抚司动手的同时,纷纷想要拿下凶手。
可等他们看到来人后,顿时哑火了。
“孟..孟千户!”
刚才还议论来人,没想到正主突然就来了,所有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别看他们刚才一个个聊的挺欢,但那可是因为孟庆华不在的原因,对于这位千户,他们可是畏之如虎!
孟庆华身形高大,宛如铁塔,只是站在那里就很有压迫感。
他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浑身萦绕着极为可怕的杀气。
一双细长的眸子满是嗜血和暴戾之色,他捏紧的拳头青筋毕露,上面还在滴血。
不过不是他的血,而是刚才那两名总旗。
他竟然以手刀之势徒手砍了两人的脑袋!
孟庆华冷冷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牧尘身上。
“你就是牧尘?”
孟庆华声音低沉,却极为响亮!
他死死地盯着牧尘,好似牧尘杀了他全家一样。
就如刚才那个总旗所说,就在刚才吕义好好疼爱了他一番。
不过不是亲生父子间的那种疼爱。
而是吕义心理变态一般的发泄。
吕义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喜欢用一种刑鞭抽人,往往被被抽的人叫的越惨,他就越兴奋。
而且,吕义不喜欢抽那些女人,反而越是高大强壮的男人越受到他的厚爱。
所以,他的义子几乎全都一个比一个强壮,也几乎全被他好好疼爱过。
吕义乃是大宗师强者,那每一鞭,除了让孟庆华痛苦的同时更让他感觉到了屈辱。
每次,他都很想杀了吕义,但他做不到,更不敢做。
所以,他只能去仇恨,仇恨那个让他因此受到吕义疼爱的人。
“没错,就是我!”
众人十分恐惧,但从牧尘的脸上并未看到半分恐惧的神情。
甚至,他还有点想笑。
看看孟庆华脸上那两道显目的鞭痕,在结合刚才那两名总旗所说的,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好家伙,你这是体验了戴老板的滋味是吧?
“噗呲!”
牧尘想到那个画面,终究还是没忍住,忍不住笑了一声。
刚笑出声,他连忙闭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