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卿不置可否，他还未从现实和过去交叉重叠的心境中回过神来。

“你愿意帮小神，小神已经很感激了。如果没有你，小神在几天前就已经消失了......”

木神的眼神暗淡下去，“你给了小神可以多和夫人待几天的机会，小神感激——”

“别说的像你快死了一样，淦！”

见乔卿恢复了精神，木神松了口气，用衣袖擦擦满额的汗水，说：

“我们再去联系联系其他人吧。”

“不。”

乔卿停下脚步。

他回头仰望着耸入云霄的摩天大厦，站在巨人投下的阴影之中，自己是如此渺小。

“你想做什么？”

木神愕然。

“经纪人的世界消息传得很快，今天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众人皆知。你不会觉得从尚柴的口中，会吐出什么好话吧？到时候人人都当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谁还会愿意和我合作？”

仰望着巨人，乔卿的眼神逐渐清晰。

今天退了，从此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想到这里，乔卿调转脚步。

木神试图阻止他，刚刚被尚柴当众羞辱已经够糗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卿再次自取其辱。

然而心意已决的乔卿根本不为所动，徒留木神在身后干着急。

小老头儿飘在空中抓耳挠腮，乔卿越走越远，无奈之下，他只有跟上去。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乔卿这样严肃认真的神情，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叮——”，电梯门打开，乔卿直奔加百利工作室。

他怒气冲冲地推开玻璃门，周身的低气压把前台接待的小姐吓了一跳。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先生……？”

“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先生！先生！”

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乔卿一把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听见外面的喧闹，他们齐齐地转过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乔卿清清嗓子：

“你们今天犯了三个致命错误。第一，你们自称是金牌经纪人，但是眼界认知却是如此肤浅。权力和地位让你们产生了自以为掌握一切的错觉，但事实摆在眼前，我想出了美神需要的方案，你们却没有，这代表着什么还需要我直说吗？”

“你……”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起身想要插话，乔卿抬手打断他。

“说明你们都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蠢货！第二，你们白白放走了脱颖而出的良机！我希望在年末总结大会上，你们老板黑着脸要求有人解释一下，为何加百列工作室只能远远在后面呼吸别人尾气的时候，你们这些猪头可以主动站出来背锅！”

一旁的木神听得目瞪口呆。

乔卿丝毫没有停下输出的意思，冷冷地看着众人：

“第三个错误，你们惹了错的人。你们的妈妈没有教过吗？当有人展现出你不具备的智慧时，聪明人会虚心学习，只有没脑子的蠢蛋才会急着想要排挤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优越！”

“小神不理解，”木神轻声在乔卿耳朵旁问道，“说这种话就可以让他们和我们合作了吗？”

“不能，但我骂得很爽。”

乔卿淡定地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将纸杯捏成一团，准确地投进垃圾桶中。

即使被当作是一条狗，也要别人知道自己是条会咬人的野狗！

乔卿正欲潇洒离开，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

“我赞同你的观点，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正对着乔卿坐着一位银发女人，双手交叉在下巴下方，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女人眨眨眼睛，说道：

“不过……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