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云正陷在自己的思索中，突然被一个女声叫醒，抬头一看，呼吸有瞬间的乱了节拍，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是你。”

……

两人走在栽满行道树的路边，下午四五点的阳光不大不小，透过树叶小孔成像形成的光斑洒在地面上星星点点。

“赵局是你的父亲吧。”

江瑶没有问赵霖云为什么跟踪自己，自从看着他进了警局后，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江父曾经给江瑶提过如果在安全上有什么事就找警局的赵局长。

赵霖云跟踪行径被揭穿也不见丝毫尴尬，毕竟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任务，不曾带有半点私心，情绪无波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又看了一眼在旁边随意的踢着路面小石头的江瑶，抿了抿唇，开口道，“王泽林的事我和邓恒会帮你查的。”

江瑶嘴角微微上扬，身体前倾靠近赵霖云，水润的眸子荡漾着魅色，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先不提王泽林，今天查我查的怎么样呢。”

赵霖云被江瑶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随后便被江瑶的一双眼睛给吸引住，不禁想到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有这么矛盾的一双眼睛，表面荡漾着波光含着笑，但内里又带着冷漠的自矜。

江瑶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沉稳样子，如今变得呆呆傻傻的，有些好笑的退了回来，此时赵霖云才反应过来，江瑶知道他查她了。

想到今天查的资料，再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的江瑶，沉默了几分钟再开口道，“你和资料上的你很不一样。”

江瑶早就料到会有人有这样的疑虑，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和原主完全陌生的人先提出来，重新抬步向前，看向行人稀少的警局外街，反问道，“每个人都会变，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这不正常。”赵霖云平静的语调中没有起伏，仿佛对她到底变没变其实并不感兴趣，“一个人的行为习惯，个人喜好都不会毫无缘由的突然改变。”

江瑶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江瑶讲到这里停顿下来，撑着下巴看着赵霖云表情纯洁无辜，还带着好奇，“那我到底为什么变了呢？”

江瑶带着原主的所有记忆，以及这副身体也是原主的，无论是问过去的事还是物理方式的验证都只会指向原主，她可以完全伪装但她并不愿意，再加上换魂这种事，赵霖云一个警察作为唯物主义的拥护者是绝不会想到的。所以有些有恃无恐的反问赵霖云。

赵霖云已经有些了解江瑶如今的性格，知道她这副模样多半是装出来的，但停顿几秒后还是说出来他心中的答案。

“你，是江瑶另外一个人格吧。”

江瑶一愣，即便他没有猜出事实，但人格之间其实和灵魂之间的意义差不多了，江瑶看了赵霖云一眼，他是个很敏锐的人，用唯物主义将两人完全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