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从沙发上坐起来，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江瑶昨晚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看她这个样子猜测可能是被“江瑶”的病情吓到了。

“你知道吗。”郑颖书起床后的第一句话，嗓音甚至有些干哑。

“嗯？”江瑶被她没头脑的一句话问的糊里糊涂，但转念想应该和人格的事有关，“你是说我是副人格的事？”

“你有记忆。”陈述句的语气，郑颖书知道她有主人格的记忆了。

“对。”江瑶看了她一眼，后知后觉的安慰到，“好啦，别担心。”

“别担心？”郑颖书喃喃的重复了江瑶的话，是因为她会消失，所以让我别担心吗。

“嗯。”感觉气氛怪怪的江瑶转移话题，把手机递给郑颖书，“呐，看看这个短信。”

郑颖书接过手机半响没有开口。江瑶以为是颖书看到这个消息想起了郑代凯，难得体贴的没有出声。

郑颖书放下手机，江瑶以为她要问自己些问题，连忙正襟危坐的转过头来等着颖书开口。

郑颖书看她严肃的脸，眼底有些晦涩，“你，你愿意消失吗？”

江瑶一愣，其实她能感觉到郑颖书对自己的看重，但是我们是有着比鱼与飞鸟更遥远距离的人啊，微抿着唇，怕有些话伤她的心对任务不利，但又实在不愿治标不治本，说句不要脸的话，即便她因为自己不再走上那条路，可是自己走了后呢？又一次的重蹈覆辙吗。

那么让“江瑶”中途清醒的意义就不再了，这个“江瑶”就是自己想要给她留下的念想，所以她无比的希望在郑颖书眼里她们是一个人。

“颖书，我就是江瑶，江瑶就是我，即便后来我不在了，其实我依然存在于她的潜意识里，就像一朵花腐败后成为花肥在一次的融入另外一朵花一样。”

“不。”颖书固执的摇摇头，不接受这个理由，王朔说她们一样，她自己也说她们一样，可她们明明不一样啊。

江瑶看着她一副呆呆的即茫然又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中一软，拉着她的手轻声道，“颖书，朋友呢，只能是你人生旅途中的一部分，现在分开了，却有可能下一个路口又会继续同行，大家聚散随心，但友谊却依然地久天长。你只要记住我很爱你就好了。”

郑颖书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海边的一颗礁石，她的话就像海水一样涌起慢慢的把自己给淹没。

如果聚散随心的话，和我在一起不是随心吗？

她说她爱我，不，她在骗我。

江瑶不知道的是，系统内，任务完成度已经由百分之六十降为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