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三月,帝入兖州,遇蛾賊,遂杀之?-《昭烈帝传》
眼前这个衣不蔽体的人,丁原翻遍记忆,似乎完全不能和记忆中的人重合。
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神采飞扬的月旦评主许邵许子将,如今何以成为眼前的模样。
“建阳兄!羞见建阳兄!”
许邵直接掩面不敢看向丁原,有点羞耻见到昔日故人,要不是他快要饿死了,他岂能凑着脸上来去见丁原。
闻言,丁原当即下了马车,把许邵请上马车后,并未嫌弃许邵身上的肮脏,而是紧握着许邵的手,真挚的问道:“子将兄,汝南一别已过数年,还记得当日子将兄的神采,如今何以……”
“唉……”
在丁原的眼眸中捕捉到关心后,许邵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许邵的经历简直是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丁原着实是没有想到就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许邵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
从雒阳回到汝南的路上被山贼给抓了,然后当张角造反,他又被卷入滚滚洪流中,到如今颠沛流离差一点饿死在路上。
不要说丁原不相信许邵的遭遇,就连许邵本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遇到这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
“唉,建阳兄若不是在路上遇到你,我恐怕今日就要命丧在此地。”
回想过往,许邵一阵唏嘘感慨,不过,嘴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不停的把饼子往嘴巴里面塞,一时间,嘴巴塞的鼓鼓的。
“慢点。”
丁原当即把已经手中的水袋递给许邵,接过水袋的许邵猛的灌了一口,随之,面容上露出心满意足之色,拍了拍肚子,十分的满足。
见状,丁原无不感慨,堂堂的汝南名仕许邵竟然有朝一日落得这边境地。
待饭饱腹之后,许邵才恢复了往日的一些神采,看向丁原道:“建阳兄,邵有一事不解,望建阳兄能为邵解惑。”
“但说无妨。”
汝南月旦评主许邵看人奇准,几乎未曾有过偏差,汝南许邵这四个字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许邵沉思了半天,犹豫的看向丁原道:“建阳兄,邵自幼学易经,虽不说已臻至大成,但也算是小有成就,依建阳兄的面相不应该……”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对于研学易经的许邵而言,人的命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盖棺定论,但……
但是本应该命数已尽的丁原却还活着,这让许邵有点懵,甚至刚才他反复的掐算丁原的命格,但他所算,丁原依旧是一个死人。
“子将兄可是算出我如今应该是一个死人乎?”
丁原见许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就明白,随之笑着问道。
“正是!”
虽然衣不蔽体,但许邵的眼眸中藏着渴望,他急需丁原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闻言,丁原夜未多做隐瞒,则是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不过,他把主要的原因归到当日张辽投诚于他,同时告密吕布已背叛他,投靠董卓。
“原来如此。”
一瞬间,许邵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丁原还能活着就情有可原,但是……
许邵心里还是有一个疑惑,若是丁原已逆天改命,那应该命格也会随之变化,但从始至终,丁原的命格还是原先的命格,不曾变化。
“子将兄何必纠结,这个世道下,你我二人能再次相遇这就是命运。”
许邵乃是一豁达通透之人,不然如何能成为汝南名仕,很快就不再纠结命格之事。
随后和丁原交谈中,得知丁原的目的,也颔首赞同,若实力雄厚白马郡,入主兖州乃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随后许邵把视线落在贾诩身上时,稍微一愣,当即开口道:“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