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夕瑶吃完,贺兰临漳问:“准备何时出发?”
“三天后。”
“这么赶?”贺兰临漳以为她还要在洛府搅风搅雨一阵才会进京。
洛夕瑶道:“算上赶路的日子,刚好到京城的时候是我母亲三七。”
三房只有她一女,若她不念着母亲,七七丧俗总不能指望洛府中人。
漠北都是天葬,丧俗不如东齐复杂,不过贺兰临漳尊重洛夕瑶的决定。他算了算,“如此说,今夜就是二七。”
“是啊!”洛夕瑶微敛的眉眼满是阴沉,“这样的日子总要给母亲送些礼。”
贺兰临漳眉心一跳,想来方才发生的事就是她送礼的头菜了,“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洛夕瑶是真的意外,她虽将一切布置妥当,可贺兰临漳的到来亦使她如虎添翼。
“看来九娘已成竹于胸。”
洛夕瑶笃定地笑,“不足七哥多以。”
“谦虚了。”
“还好。”
木香见姑娘和贺兰王子笑得诡谲,连忙道:“姑娘可要带……”她一时竟不知如何称呼贺兰临漳。
这毕竟是姑娘的未婚夫。
虽然姑娘抗旨,可木香观洛夕瑶神色,也不像不愿意的样子。
洛夕瑶为她解围,“我同白雪说几句话,便同七哥去德信堂,今夜洛府不太平,我离开后,你同王嬷嬷就关闭大门守在院中。若遇危险,听红明的便是,不必等我回来。”
“姑娘的意思是此行有危险?那……”木香仔细观察自己姑娘,就担心洛夕瑶骗她。
洛夕瑶知道她担心,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吧,就是洛府的人死绝,你家姑娘我也会好好活着。”
木香皱眉提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知道姑娘聪慧,可……”
“这不是有七哥在?”洛夕瑶眨了眨眼睛,刺骨的冰寒变得灵活狡黠。
贺兰临漳笑道:“有我在,自不会让九娘受伤。”
洛夕瑶安排好王嬷嬷和木香,便去同白雪说话。
虽说无性命之忧,可到底流了那么多血,伤了元气,白雪此时面无血色,嘴唇都是苍白的,“姑娘,婢子幸不辱命。”
“我知你是个好的,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洛夕瑶沉声道。
白雪忍住疼痛,道:“婢子信姑娘。”
她轻轻勾了勾洛夕瑶的衣袖,待洛夕瑶俯身之时,轻声将她做的事情交代清楚。
知她力竭,洛夕瑶长辈一样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丫头,好好睡一觉,待你醒来,就能见到你最想见的人了。”
白雪眼中带着希翼笑了。
洛夕瑶是见了二奶奶之后才带贺兰临漳去德信堂的。
二奶奶甚至为此撕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