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哪里,七哥真不知道?”洛夕瑶并不意外贺兰临漳会来,她走到影壁前,朝他伸手,“先去承恩公府,再去钱府。”
贺兰临漳跳下来,抓住她的手,“你是想在前面还是后面,左边还是右边?”
洛夕瑶用指甲在他手背重重抠了一下,抠出一个小月牙,“前面。”
“好。”贺兰临漳长臂一伸,弯腰抄起她将人抱在怀里,脚下一点,就飞上影壁,很快出了尚书府。
显然前面是抱着,后面是背着,左右自然是用肩膀扛着,方向不同而已。
洛夕瑶为了方便动手,自然是选最省力的方式。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似乎听到的心跳不是彼此的一样。
顺利地避开承恩公府的侍卫,贺兰临漳带着她躲在大树上,低声问:“去哪?”
“杨盛的院子。”
“你要剁他的手?”贺兰临漳挑眉问。
洛夕瑶手指甲又痒痒了,“一天了,装断指的盒子送到我面前,七哥还未查出是哪个送的?”
她虽未说什么,可眼中却写着“无能”两个字。
贺兰临漳要被没良心的女娘气死,“红明未回禀?”
“回了呀!不是七哥你先问的?”
贺兰临漳咬牙切齿,“洛夕瑶。”
洛夕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香点燃,随后插在树干的沟壑中,“盒子是二皇子府送来的,木香不是在二皇子府中,就是在钱府的铺子里。事情同承恩公府关系不大,我剁手也不剁杨盛的啊!再说,我让红明送来承恩公府的盒子里装的是带血、新鲜的鸡毛。”
“所以你是来剃杨盛头发的。”
洛夕瑶弯起眼睛,“算是吧!”
等站在杨盛床边,看着洛夕瑶塞他手里小刀,贺兰临漳脸都青了。
洛夕瑶坐在外面,“七哥,我剃的话,只能剃头上的,你就不一样,你还可以剃身上的。你我夫妻一体,要站在一起才是。七哥能者多劳,辛苦七哥了。”
“你很好。”
“多谢夸奖。”
贺兰临漳粗鲁地扯开杨盛的衣服,面无表情地挥舞着小刀,“唰唰唰”地和手艺娴熟的退毛匠人一样。
“好了吗?”洛夕瑶问。
贺兰临漳站在他身后沉默着。
洛夕瑶唇角上扬,双手捧着一个装了清水的铜盆,“七哥来,我帮你擦手。”
这是贺兰临漳第一次见她这样笑,像在晨光中绽放的花儿一样。
“开心?”
“嗯。”
“还去哪里?要不要再逛逛其他院子?”进承恩公府之前,贺兰临漳吃了她给的解药,所以闻不到香的味道,自然也就没有被迷晕,“承恩公府有些院子的景致还不错。”
洛夕瑶摇了摇头,“细水长流。”
这是想有事没事来一趟的意思了。
贺兰临漳没意见,“去钱府?”
“不、去二皇子府。”
钱府的人替二皇子做事绑了木香,家中又有人被打断腿,二皇子自要给宠妾钱氏补偿一番。
所以洛夕瑶剁钱氏左手的时候,血喷了二皇子一身。
她多想……
贺兰临漳握住她的手腕,“该走了。”
洛夕瑶的目光在二皇子的喉间流连,要切断他的喉咙,挺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