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直接让人将陶女官拉出去打上十板子再来问话。
陶女官是真不知道锁住的书房内发生了什么,她只能认错领罚。
洛夕瑶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太后会来收拾她,可板子都打了三轮了,太后和皇后都没有来见她。
她不知道的是,皇后并未对太后说她醒着的事,杨太后还以为她也晕过去了呢!
东齐帝宣洛尚书入宫。
洛尚书匆匆进宫,竟同贺兰临漳一起到了淑云轩。
贺兰临漳求了东齐帝去见洛夕瑶。
“你没事儿吧?”贺兰临漳一进去,就见洛夕瑶靠在床头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洛夕瑶抬头,笑着道:“七哥来得好快。”
“我不快些,你吃亏了怎么办?”他皱眉看着染上墨迹的纸,很快就猜了个大概,“是宁馨弄脏了你的功课?”
“是啊!她手贱,我就还击。”洛夕瑶神色淡淡,“只能怪宁馨技不如人。有本事挑衅,就要有本事全身而退。她既不能,就要承受后果。”
贺兰临漳拉过她的手,“手擦药了?”
她张开手掌让他看,“可能是宫中的女娘们都是琉璃做的,太脆弱,一点儿痕迹都像天塌了一样,不用药就没法活下去,我都说了没事,医女非要给我上药。”
“这是……”
“扯她头发时候太用了。”洛夕瑶弯唇一笑,“宁馨头上肯定比我这严重得多。”
贺兰临漳完全能想象出来,“我是同洛尚书一起来的。”
“大伯父?”
贺兰临漳点头,“洛尚书在任礼部尚书前,曾在刑部任职。你同宁馨公主打架无论对错输赢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陛下让洛尚书去查,也是对你们的保护。”
“放屁。”洛夕瑶将被毁掉的纸张重新卷起来放到一边,“主要是为了保护宁馨吧?她还未定亲,若是被人知道此事,纵她身份高贵,也休想嫁入好人家。尚公主本就规矩繁多,若这位公主再是个搅屎棍,那家中日子还过不过了?总不能天天进宫找陛下哭诉,让陛下教导宁馨公主吧?”
贺兰临漳一愣,“你何时学会如此说话?”
“什么话?放屁还是搅屎棍?”
贺兰临漳一噎,“我若是说都有,你会生气吗?”
“哈哈哈!”洛夕瑶摇头,“听的人无所谓,说的人更是无所谓。”
“好吧!我听着没所谓,不过……”
“嗯?”
“你笑得如此大声,不好吧?你可知宁馨已经晕过去了。若你不想被罚,也要早做打算。陛下和皇后都是讲道理的,可太后年岁大了。”贺兰临漳认真道,“不如我去请旨,你随我回王府,就以请漠北先生给你上课为由。”
就像贺兰临漳猜的那样,东齐帝让洛尚书来是为了调查此事。无论谁对谁错,东齐帝都不能忍受被隐瞒被欺骗。
洛尚书先是将涉及的人员都叫来问了一遍,又亲自去淑云轩的书房看了一圈,回来后知道宁馨公主醒了,他先求见宁馨公主,才去见洛夕瑶,最后面见陛下。
太后也一直等着,并未回宫歇息。
洛尚书很是公正地道:“宁馨公主到时,见陶女官不在,便交代守在书房的宫女将窗子关了上闩,又让人都退了出去,说是有事同九娘说。说话时,宁馨公主弄脏了陶女官给九娘布置的功课,九娘便用桌案顶住书房门,同宁馨公主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