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破阵,其他事出去说。”我看梦晰澈还想跟我争论,我摆了摆手,道。 但还不等我念咒,就被一道很是陌生的声音给打断了:“没想到区区五行的巫女就是她的转世。” 我抬头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带着斗笠的白衣男子。斗笠所垂下的白纱遮掩住了他的面庞,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想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至少有一点是我现在可以确定的,他同样是巫族的人。 “你困住我们是想做什么”我悄无声息地从灵绛中取出一张爆破符,神情戒备地望着他道。 他抬起右手在虚空中一挥,解除了阵法,漫不经心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她的转世罢了。” “那这么说这里发生怪事也是你做的手脚吧”我额角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女子竟然能劳烦你这么兴师动众呢。” “嗯,你一个小女子的确不值得本公子费心。”他状似附和地点了点头,说出的话却异常的欠揍:“在下言听风,后会有期喽!” 话音刚落,他的周身就被一缕缕白色的灵力带锁环绕,身影开始慢慢淡化,直至消失。我心里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欠教训的家伙竟然已经可以使用瞬移咒术了,这至少也要达到生源的临界点也就是九重的时候才可以施展。啧,没想到第一个遇上的通灵者的修为就跟我21世纪时的巅峰修为相同。 我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今天算是出来给人耍了一顿了,可真够让人火大的。” “行吧,回去我有事想跟你说。” “嗯。” ...... 他摊了摊手,并没有在意我的话语,自顾自地在有着小茶几的软塌边坐下,泡了杯茶,轻抿了一口,道:“那个叫言听风的小子我感觉很熟悉,20多年前,梦映月姐姐带他去过湖中阁,我记得她跟我说,那是她的......侄子!” “啊嘞”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眸,走到梦晰澈身边,言语中夹杂着满满地震惊:“不是吧!原来你姐姐的年纪已经可以当我娘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翻了个白眼:“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他说的转世。她的转世她是谁”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有点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北雾使节的联姻事件还没告一段落,又蹦出个这么个烦心事,真够废的!” “小姐,让我去查探吧,我对巫族比较熟悉。”瑞银突然翻窗进屋,单膝跪地道。 “可以。不过你要谨慎行事。”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纹着君影草的玉佩递给他,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是碎梦巫女的信物,你带着吧,也许会派上用场。记住,我不管你的过去,但前提是,你能控制你自己。” “......是。”他双手从我手中接过玉佩后,朝我鞠了一躬,他周守被小巧的绿叶风旋所包围,消失在了灰暗的房间内。 梦晰澈瞥了我一眼,声音有点凉凉:“碎梦巫女,在巫族的地位仅次于圣女,你还真放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人家为我做事,我总要保障他的妖身安全的吧”我从茶几上的糕点盘里拿出一块草莓酥塞入口中:“而且我觉得他跟巫族之前肯定有过很深的牵绊,绝不是他说的比较熟悉。” “理由” “直觉。”我勾了勾唇,毫不意外地看到梦晰澈投了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给我,我接着道:“你出去吧,我想跟夜凛墨单独谈谈。” “随你的便,记得夏天的时候再帮我提纯下灵魂。” “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吧。”我从善如流地连连应道。 我走到软榻边坐下,看着梦晰澈走出了房门,叹了口气。梦晰澈这小子虽然存在了挺久了,但还是跟个小屁孩一样,疑心真够重的。罢了,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也不好去教导他什么,等找到了圣女,到时候跟她打个招呼,让她自己去教吧。 我揉了揉眉心,抬眸看着默默靠窗而战的夜凛墨,眉宇间颇有几许纠结,道:“你已经跟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再瞒着你就说不过去了,今天我就把事情一次性说完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我的面前,在我旁边坐下。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理清楚思绪,娓娓道来:“其实我不是宇文云月,我叫风轻,来自地球21世纪。你可以理解为借尸还魂,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那里比这里好多了,虽然所谓的人人平等并不平等,但是从来不会有不服从谁谁谁就要被砍头的说法,至少在白道上是这样。” “那您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也不想啊。”说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云胥那个魂淡自作主张,我现在肯定在我的豪华温泉别墅逍遥快活呢,哪来这么多的事情让我烦啊。” 他没有搭话,由于脸上还蒙着黑布的关系,我无法窥探他的神色。我叹了口气,透过敞开的窗户望着半掩在黑云后月亮,道:“巫女,是对巫族中实力高强的女性的尊称,碎梦巫女则是只有实力达到生源临界点的巫女才可以获得的称号。” “而巫族,指的并不是一个拥有固定血脉的种族,而是泛指拥有纯净灵魂的人类,普通人类也可以通过后天的灵魂淬炼而成为巫族。”我蓦地想起了什么,又道:“当然,先天的巫族也会因为灵魂被污染而成为普通人类。” “你呢”他突然张口道。 “当然是先天巫族啦。”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我师父那个女人最没耐心,淬炼灵魂至纯净最少要分12次提纯,而每次提纯后都需要花至少3个月的时间修养。所以至少要花三年的时间才可以使一个灵魂变得纯净,那还是建立于灵魂原本并不是很肮脏的基础上而言。” “......”他再一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