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醒清楚,自己一旦被拖走大概率会被灭口。
为了一顿饭钱就把命折进去,无尽的悔意在心头升起。
他的认知还停留在追星的那段时期,有多少钱都花了个底朝天,遇上拦道抢劫或者偷窃的对方可能大发慈悲给他坐车钱。
下辈子注意点吧。
几个醉汉就抓着刘醒的头发一步一步往前拖,实在拖不动了就朝他打一顿,缓和了力气然后继续拖。
刘醒被拽到楼梯口,他用尽全力也只是浑身抖了一下。
“老实点,不然就把你腿打断!”
刘醒发誓那闻风丧胆的病毒绝对没有人心可怕,特别是被酒精麻醉后的人心。
一步一磕,刘醒的膝盖都已经血肉模糊。
老旧的楼道里充斥着老人的咳嗽声,木头腐朽的霉味儿,饭菜的香味儿。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扣下来安在防盗门上。”
满天的酒气把所有气味压制覆盖,被呵斥的那人没敢回应,拉开房门就要进去。
“等等!让我们进去,要是偷偷报警怎么办?”
醉汉还想强闯别人的屋子。
那人被猛得一推跌倒在地,手上的饭菜也洒落出来飘出一阵香气。
刘醒猛地睁开双眼,这香气他再熟悉不过。
眼镜妹!
呵呵,想不到咱们冤家路窄又碰面了。
不过遗憾的是以这种方式碰面。
几个醉汉相继进入房屋,然后给门反锁上。
醉汉把刘醒扔在墙角,身边就是摔倒在地的眼镜妹。
她注意到身边的刘醒,眼神里满是嫌弃甚至还轻轻啧了一声好像在说晦气。
眼镜妹轻叹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她把笨重的眼镜摘了下来轻轻放在身后。
“本来不想招惹你们,这可是你自找的。”
“闭嘴侏儒,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或许是侏儒二字触动了眼镜妹的逆鳞,她脱下宽松的外套竟然直直朝着醉汉冲了过去。
刘醒趴在地上看不到打斗画面,但他从声音里能够判断有一方的拳头很重,腿脚很猛,好似炮弹。
是我连累了眼镜妹......正当刘醒心里刚生出愧疚,醉汉的哀嚎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
一滴冷汗从刘醒的额头滑落到鼻梁。
我不会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吧?
眼镜妹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刘醒都没想好该做出何种反应。
讨好她乞求放过自己?
散发王霸之气将她镇住?
假扮昏迷装鸵鸟?
忽然一阵冰凉贴在刘醒的后脑勺,这让他感觉舒服许多,思绪也逐渐静下来。
“你怎么敢一个人钻黑巷子的?这里不太平你不知道?”
眼镜妹坐了下来,将刘醒的脑袋垫高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渐渐地刘醒能控制身体,他想动一动酸麻的脑袋却被眼镜妹用手抵住。
“不准看过来,等我穿好衣服!”
“对不起,我只是想活动活动脑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逃单的。”
刘醒享受着膝枕沉默片刻,“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么,我见你虽然体型娇小,但胃口挺大的。”
眼镜妹只是伸来一只手臂刘醒便明白过来。
“我们出生时就有了激素方面的先天病,生长缓慢但体格非常健硕。”
“对不起。”
刘醒再次道了一声歉,那肌肉虬结的手臂刘醒这辈子都没见过,要说这条胳膊的主人是某个职业拳击手他都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