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徐长青的意识始终停留在英雄问的最后那个问题上——“如果是天神，会怎么看待这些事？”

假如真的有天神，应该是不用管的吧。

在看新闻的时候，他听说有人曾抬头仰望苍穹，看见一个六翼光耀的天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守望这片世界。

查看古籍的时候，也曾看到过神司职布雨、鸣雷，都是各司其职，不会管凡人的死活，如果是天神的话……

徐长青思考了一下，决定只回答英雄小人的问题。

剩下的让他自己凭借智慧去领悟，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吧。

至于奖励，徐长青还在找人制作中，现在先让他们得到启示，再观察一下发展。

如果他决定要过去的话，好像也有办法……

“我把过河的工具赐给他们，去不去他自己抉择，这样我就不算干涉了吧？”

徐长青摸着下巴想道。

并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

在大雪飘落的高山之上，禹用虔诚的眼神盯着头顶的天空，那和自己对视的眼球慢慢虚化退去，接着就是黑色的云雾慢慢遮住了上空的星光。

很快，雷声、狂风都从头顶传来，在雷声里包含了天神如洪钟的虚幻声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无善、无恶、无自我。”

声音消散之后，禹再次拜服，对天神行大礼感恩。

他得到了这三句话。

刍狗，是礼祀用的祭品，在上古时期用的是真的狗，后来因为杀不起，慢慢的变成了用草扎的狗。

就是刍狗。

天神，就代表了天地，从不会说仁义，将万物都看得同样渺小。

而圣人，要将自己治理的百姓也看得同样渺小，只需制定出规则，让万民去遵守。

这样，人命会因此牺牲，也会有更多的人命因此得救，成为了圣人，就要舍弃善、恶、自我。

与天地同心。

禹在明悟了之后，一扫心中的阴霾，他已经能感受到天神话里的道理了。

现在不是受任治水的初期，而是已经取得巨大的成效，得到无数部族跟随。

他背负了越来越多的信任和期待，甚至各族的人不惜将性命、未来，都交托到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不应该犹豫才是。

先祖黄帝在建立部族，击败蚩尤的时候，杀过的人不知多少，他从来没有过犹豫，而且留下了治理部族的办法。

同时，对于犯错的人，即使关系再好，功劳再大，他也会相应的，按照大家共同遵守的约定来惩罚。

这才是，王者之道，想要改变部族的现状，走向新的面貌，或许需要一个这样的人，甚至是一群人站出来。

想到这，坚定的禹从山巅上下来，一路回到了山洞前，将跟随部族的各首领都召集起来。

“告诉所有人，打猎三天，准备好粮食，即使不知道河水深浅，我们也不能停留在这里。”

“到河对岸去，如果更加广袤，我们就能搭桥、建寨，再去伐柴烧火，打猎取食。”

禹的话，坚定又自信，就好像山洞里燃起的火焰，让族人又产生了坚定的信念。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继续行走未知的地方，这已经不是在丈量大地了，这是在开疆拓土。

禹在治水的同时，也同样在扩张部族的领土，探寻大地的边界。

“大禹，是天神给出了启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