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是被剧烈的头痛疼醒的。
即使是他这种主修体术的硬汉,也承受不住笼中鸟被唤醒时的剧痛。
那是直接作用于脑神经的恶毒咒印!
就算把大脑练得满是肌肉,也无济于事!
宁次将敷在额头上冰凉的毛巾取下,从沙发上缓缓坐起身来。面对完全陌生的客厅,他却没有丝毫紧张和危机感。
毛巾的冰凉的确帮他缓解了不少痛楚,这里的主人很贴心地在照顾自己。
小时候他因为和雏田对练交手,曾无意间没控制好力道,将雏田掀翻在地。年幼的雏田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而之后他也是初次品尝了笼中鸟的滋味。
那是能让他铭记一生的痛感!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分家会对宗家完全死心塌地了。
一旦有了异心,是真的会死啊!
扶着沙发靠背缓缓起身,看时间已临近正午,自己昏迷了应该有两个小时左右。
房屋主人将窗帘全部都拉上,使得客厅显得有些昏暗。但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宁次来说,这个光线强度刚刚好,不至于刺激到眼睛。
“如此细心周到,难不成是位医疗忍者?”
正准备离开客厅去见见房屋主人,客厅的门忽然被拉开。在看到仙道的脸后,宁次心中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
“仙道大哥……”宁次入乡随俗,也跟着其他小伙伴用了同样的称呼。
在中忍考试之前,凯老师在带着他们完成了每天的修行之后,便会去一家秋道家的餐厅,为每人领取一份补汤,说是他的一位好友为他们免费提供的。
这事之后,比鸣人他们大一届的凯班学生们,也就以“大哥”来称呼仙道了。
而今天过后,宁次更是觉得这声“大哥”叫的值。
“醒了啊,头还疼吗?肯定还隐隐作痛吧。这咒印被激活的次数多了,可是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的。我熬了点汤药,多少能缓和一些。”仙道抬手用拇指点了点身后,示意汤药还在厨房熬着。
“谢谢仙道大哥,”宁次年纪虽不大,但说的话却比一些成年人都要成熟:“是你把我从宗族带出来的吗?让你看到了难堪的一幕,不好意识见笑了。”
仙道静静地看着宁次行礼道歉,等他直起身子后,才出声问道:
“委屈吗?”
“习惯了。”
宁次云淡风轻地回道,仿佛两小时前头疼的满地打滚的另有其人:“这是分家生来注定的命运。”
“可你不像是会接受命运的样子。”
“不像吗?”宁次反问。
“不像。”
“要我说也不像,”宁次轻笑一声,明明是洁白无瑕的白眼,仙道却从中看出一丝死志:
“小李没有忍术和幻术的天赋,天生便不适合当忍者。可他抓住了体术这最后的稻草,刻苦和毅力连我都为之折服,最后成功习得了我和天天都未能学会的八门遁甲。
“还有小樱,为了赶上鸣人和佐助,她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不比小李少。连天天都私下里和我说,同为体术忍者的她,都心疼小樱的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