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长青回到卧室,灯还没有熄灭。
童小雨坐在桌前,用手撑着下巴,却没有看见小丸子。
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童小雨噗嗤一笑:“别找了,她外婆稀罕小孩子,今晚在那边睡觉,不过来。”
“是吗?”
“你要说这个我就精神了。”
“小雨。”
沉长青轻声呼唤。
因为喝过酒而全身发热,呼吸有些粗重。
“嗯,这以前是我闺房。”
童小雨身上酥**麻,一下子软了。
闺房里,油灯如豆。
两句身体纠缠着一起,满屋春色。
……
第二天一早,沉长青只觉得浑身舒畅,通体顺熘,看着无线娇羞的童小雨,满面春光,甚至诱人。
“干嘛!”
“你说呢?”
沉长青玩味儿笑着,又将童小雨压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起床。
看着童小雨一瘸一拐,坐在板凳上休息。
沉长青得意非凡,亲自到了杯茶水。
“笑什么,闭嘴!今天我父亲可能会找你谈话,你当心一点,顺着他说话,别和他犟。”
沉长青无所谓道:“没关系,我晓得。”
十六早上,并不无十五热闹,想来是一晚疲惫,还没有清醒过来。
一百多人围在大厅里,吃着早饭。
吃过之后,童小雨父亲果然让人来叫沉长青。
把沉长青带到书房,让他自己推门进去。
沉长青施施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又呲熘一下关上门。
童雷正坐在红木靠椅上,读《春秋。
听到声音时,一动不动,依旧在看自己的书。
对有人进来,丝毫不在意。
一缕盘香升起鸟鸟炊烟。
沉长青摇头失笑,这不就是后世大老接见小弟,通过一些列操作给小弟造成心里压力,然后提出很多条件,让小弟不得不接受。
他身后站着童桐,这厮绷着脸,想动又不敢动,定时被童家老爷子叫来撑场面的,只是这厮天生适合反派,颇具喜感。
沉长青自己从书架上取了本书,在桐雷对面坐了下来,把书翻开,举到和童雷的书一样高度。
两人都看不清彼此。
相比于老爷子的安静,沉长青边看书,便咂嘴。
最终,童雷寒声道:“见了老夫招呼都不打,你小子到沉得住气。”
沉长青摊开手:“小婿见岳父读书认真,不敢有所打扰。”
童雷道:“你是觉得我应该先给你打招呼,还是怪我没注意到你进来。”
沉长青收起嬉笑,认真道:“岳父,你要是真心祝福我和小雨,就应该对我稍微尊重一点,对街边的乞丐还要笑脸相迎,你呢,就这么对我,不怕我揍你女儿,看来小雨在你心中,也不是那么重要。”
“你……”童雷怒极反笑:“好个伶俐的巧嘴,今天也不怕告诉你,你和小雨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吃过午饭,你自己回庆市,小雨就不走了。”
“我知道你和小雨没办结婚证,只是在你们老家众人见证下办过酒席,但这门亲事没经过我和小雨母亲同意,不做数。”
沉长青苦笑道:“何必呢岳父,我和小雨真心相爱,她喜欢我。”
童雷冷笑:“所以呢?”
沉长青澹澹道:“我要带她走!”
童雷还没开口,后面站着的童桐开口了:“我父亲说了,不让你带我姐走。”
沉长青道:“我偏要!”
童桐朗声道:“他是你岳父,你敢不听他话。”
沉长青笑了,戏谑道:“都不让我和小雨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认他做岳父,你是要我认贼作父吗?”
童雷面上,升起一模怒容。
“年轻人要学会尊重长辈,否则出去要吃大亏,这算是我给你的忠告。”
“关于小雨的事,我要给你细说。”
“你家祖上为农,我们是书香世家,传承悠久,你觉得你配得上小雨吗?”
“诗词歌赋,君子六艺,你知道什么?”
“我们看见黄河吟诗作对,朗诵古诗,会这样说。”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孝万里触龙门。
波滔天,尧咨嗟。
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
杀湍湮洪水,九州始蚕麻。
其害乃去,茫然风沙。
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
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
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
“若果是你,你会怎么说?”
童桐哈哈大笑,大声道:“父亲,要是搁他身上,这厮恐怕会来一句——”
“卧槽,好大的水!”
童雷瞪了童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说话粗鲁。
“童桐说的没错,这就是出生带来的差异,即便你们走到一起,将来也没有共同话题,又何必哭哭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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