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竟发生不合逻辑的事,第二天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令人更想不通的消息。这个消息不是从瓦州方向传来的,而是从石坪关东边的狄道方向传过来的。驻守狄道的秦州兵居然撤到巩昌城去了。
这是个啥操作?狄道的秦州兵是离瓦州最近的主力兵马,他们从狄道方向翻山支援瓦州最近,放着近路不走,撤到巩昌城干什么?省里的大佬们该不会是没考虑到秦州兵这支援军吧?
你不招秦州兵,伱可以招我啊,咱虽然手头只有三百兵马,但咱手中有炮。只要炮出现在战场上,没见过火炮的西蕃兵,很难想到应对措施,说不准能起奇效哪。紧张的时局,让宋应奎都改变了影藏实力,避免过早暴露火炮这个大杀器的心思,他甚至想擅自带兵去瓦州城助战。
这般时候不是藏拙的时候,瓦州城那边好歹还有几千友军。若是瓦州失守,自己身边可就没帮手了,靠着手底下的这点人,有再厉害的武器,也难发挥作用。
再等一天,若是还等不到召令,咱就自己带兵去瓦州城助战,宋应奎心里下了决心。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指望不了别人,自己就得主动作为,不然时局的变故会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无用功。
然而局势变化之快,还是让宋应奎措手不及。第二天傍晚,他正准备集合关里的几个头颈传达自己要带兵去瓦州城助战的意愿时。在五营镇田顺号守消息的二弟宋应芳骑马跑到了石坪关。
“二舅爷带着家里人到了咱们铺子?他这是从瓦州城逃过来的吗?”二弟说二舅爷带着城里的一家老小全到了自家铺子,这消息让宋应奎的脸色都变了。
二舅爷可是官员,在如此危局之下从瓦州城带着全家人来了五营,这意味着什么?人都不敢想啊。
赶紧带人骑马赶到了五营街上,宋应奎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整个大局都要崩了!
“舅爷、瓦州城是不是守不住了?或者已经被破城了?”刚到铺子,宋应奎一下马,就朝着二舅爷问起了话。
“唉!瓦州城还没被破,不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二舅爷看了一眼宋应奎,很是颓败的说出了意料之内却石破天惊的话。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省里为什么不死守瓦州城?守城的兵不够,可以从周边调啊。我这边都整好了兵,就等着军令哪!可这几天,硬是没收到一份上边的调令!别的地方远,调不了兵,我石坪关从瓦州派快马也就半天时间而已。赶的快一点,一天我就能带兵到瓦州城边参战。放着近在咫尺的兵不用,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传一份军令都做不到吗?”
气急了的宋应奎,对着二舅爷直接吼了起来,他实在是被省里的这些大佬的骚操作给整疯了。二舅爷虽然不是决策层的,但也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