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已有先案为例的,新案的断法当依先案判例来断。若是合议庭觉得先案的断法有问题,则需召集镇里所有理法会成员共决断法,要吗是推翻前案重审,要吗是依前案来断新案。此外本官亲审亲裁的案例,当依本官的案词为尺度。本官审的案子前后不一,则两案合一重定尺度。
“这事好办!已有先案为例的,新案的断法当依先案判例来断。若是合议庭觉得先案的断法有问题,则需召集镇里所有理法会成员共决断法,要吗是推翻前案重审,要吗是依前案来断新案。此外本官亲审亲裁的案例,当依本官的案词为尺度。本官审的案子前后不一,则两案合一重定尺度。
巡罚司在执案时,若是发现两镇合议庭在同类案例中采用不同的定罪定罚尺度,立刻上报镇守府核实。核查属实,参与审案的合议人员论罪!本官也会抽查案卷,若是发现此类事件,将对巡罚司和断案人员一体追责!所有案件的判书,除了张榜公示的一份外,镇公所、巡罚司、镇守府各留一份存档,以供核查和后案参鉴!”
说着说着,宋应奎发现思路居然清晰明了了。立法这事可以循序渐进,慢慢积攒啊,谁说一定要刚开始的时候,就得将所有的事给整明白了?等合议的案子多了,判案的依据和法理逻辑不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吗?草台班子怎么了?草台班子也有朴素的是非观和认知力,断案的时候东拼西凑,凑着凑着自己的法不就出来了?
好像这么解决问题也不是不行?尤其是对汉俞洪这样的乡绅来说,这么断案的话,乡绅们的话语权不就重要了起来吗?尽管、最终说了算的还是宋镇守,但是自古以来不都是当头的说了算?在刑案判决上能给乡绅们一定的话语权,已经很是难得,这是个善政!
见众人不再提出其它意见,宋应奎便当场拍定了此事,转而讨论起其它议题:“今年行将结束,咱们得议一议明年要做的大事,明年需要全员参与的要事,本官认为还是三样,修路、平田和修渠,石坪到三岔口的路明年在完成扩宽工作的同时还要给路面铺上沙石,如此遇到雨水也不影响行商。石坪到五营,沿川到五营的路同样要铺沙石,建立护路站养路护路。
在今年修的渠道的基础上,来年除了要补增石泥渠道外,还要再设法修一些新渠,以扩展水田数量稳固农收。山坡地修梯田之事,明年要继续稳步推进。新附的云谷山区,也要制定平田计划,逐年推进。诸位,对这三样事有什么好建议,可以提一提,咱们讨论一番,好为明年的开年大会做些准备。”
大方向宋应奎是有思路的,但具体到如何实行,还得广泛讨论后再定详略。
回到五营的第一次参赞会,开的很是扎实,直到傍晚时分,大家还在扯明年的时候,到底在那些地方新修水渠才能让五营多增些水田。
见众人扯个不停,宋应奎不得开口道:“先议到这里吧,未尽之事,咱们明日再议。”
“镇守、卑职有事要说。”今天的会主要是政务上的,杨顺安一直没啥参与感,正当要散场子的时候,老杨头居然开了口。
“杨副指挥,有事请说?”
“是这样的,既然云谷山区归到了镇守府治下,哪咱们再自称五营镇守府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卑职认为,为了名正言顺,镇守大人当立一个更合适的名号,如此才能便于行令,同时也能让治下之民心有所属,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