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奎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最喜欢悍不畏死打硬战的敌人了!不打硬战,火器的效果还发挥不出来哪。”
这话说的不夸张,对于有火器的云谷军来说,越强悍越爱用正面硬冲战术的敌人,越容易应对一些。他们再硬,能硬得过枪炮吗?反倒是那种游骑吊打的对手,应对起来很是不易。
拓木弘是北项的千户长,他的家族也是北项的后族是北项贵胄。此次带着本部兵马随北项征西大元帅兵进西肃,一是为了锻炼,二是为了捞军功。
就在军功捞的顺风顺水之时,却被一个乡野土著军头给折辱了。他做军使来五营的差事是自己主动争取的,因为听人说过五营有一种可敌万人的火器,要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火器搞到手,岂不是泼天大功?
结果泼天大功没捞上,还被人像训孙子一样驱赶出境了。回到巩昌大营,越想越气的拓木弘并未与项军主将商议,便召集了本部兵马,准备了两三日后直往五营杀来,临走之时只给主将留了一份口信。
轻敌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经历过热武器的拓木弘很难想像云谷军到底有多强。在他的想像中,云谷军大约也就比西藩和郑军略强一些吧?这还是因为有火器加持。而八九百项军,应对两三千西藩军占了上风之事也是常见。一举突袭,得手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哪怕是吃点亏,得了火器为项军再填一攻伐天下的利器,也是划算的。
一帮懦弱的郑人土著有了火器后都能打败西藩正兵,项军有了火器怕是能真正天下无敌吧?
“这人是个棒槌!传令火器队莫要轻动,待敌展开冲锋后,咱们再请这个棒槌尝我云谷军的炮仗炒肉大餐。”在沿川城外迎战的宋应奎看到不管不顾直杀到城下,且将主阵扎在火炮射程之内还豪不在意的项军,整个人都无语了。
火器在战场上出现都数年了,哪怕你没交过阵,但也听过名头吧?豪无常识的作战,这和跑过来送死有什么差别?
项军作战的方式与西藩军不同,他们比较有层次。顶在最前边的是五六十个重甲骑兵,随后的是三四百下了马着重甲带长弓和长柄砍刀的步兵,两翼是弓骑兵。两翼骑兵除了用骑射协助主攻兵马进攻外,还有个作用就是待冲阵兵冲来阵地后,从两翼进行掩杀和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