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窗户拉上了帘子,但微微有阳光从中间的缝隙渗出,昏暗的环境让松村沙友理的大脑渐渐的开始清醒。
这是哪?这好像不是自己家。
意识到了问题的松村沙友理坐起身,却感觉全身都很沉重,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般。
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她还是想起来了。
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很差,在经纪人知道了她和五百城的事情后,对她说了很多的话。
昨天也是一样,在晚上的通告结束后自己就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直到下雨的时候,她也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五百城勇纪的家楼下,然后就很自然的走上了楼。
那时雨下得很大,模糊的记忆里,松村沙友理想起自己按下了门铃,之后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隐隐约约,她似乎有见到五百城勇纪那张焦急的脸庞。
在担心她。
“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呢,阿啾——”刚喃喃着说完,松村沙友理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然后吸了一下鼻子。
毫无疑问,她肯定是感冒了。
头脑的昏沉在告诉她自己病的不轻。
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多出的退热贴,松村沙友理艰难的刚想下床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自己所穿的衣服是一件大号的T恤。
这件衣服当然不可能是她的。
想到这,松村沙友理原本就苍白的脸庞红了几分。
这家伙不会趁着自己昏迷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很近了,但她不太喜欢那种无意识发生事情。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五百城勇纪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他注意到了松村沙友理已经醒来后,便微笑着说道:“醒了吗,来喝点……”
没等他说完,一个枕头便飞了过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五百城勇纪的脑袋被砸的往后一仰,他有点茫然的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然后伸手拉来了窗帘。
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五百城这时也注意到,此时的松村沙友理卷着被子缩在床角处,一双眸子警惕又包含冷意的看着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
“大姐诶,你又莫名其妙发什么神经,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一边说着,五百城伸出手撕开了松村沙友理头上的退烧贴。
然后稍微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
“嗯,应该是退烧了,昨天晚上的时候你烧的很严重,你说你一个女生能不能不要晚上一个人淋雨哦,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淋雨会把人淋怀的么?”五百城勇纪开始数落起了松村沙友理的行为。
还好昨天晚上她是到了自己这边。
要是在路上的话可能人就会更严重。
他昨天晚上可是忙会了很长的时间来照顾她的。
“对了,早上的时候你经纪人有打电话过来哦,本来我是不接的,但后来白石桑也打了一个过来,在告诉了她你在我这边后,白石桑就说帮忙给你去和经纪人说了。”
说起这事五百城勇纪的脸色不免的抽搐了几下。
鬼知道今天他在接到了白石麻衣的电话后,对方那怀疑的语气,然后就开始质问松村为什么不接电话的事情。
那简直就是煎熬。
五百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对方相信了松村生病的事情,对方撂下一句等下班后会过来看她就挂了电话。
“衣服呢,也是你换的。”
“要不然呢,你那衣服都湿透了,只能给你换衣服了,然后还顺便帮您擦了一下身体。”
五百城勇纪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边的松村沙友理越听,脸色是变得越差。
这个人是一点都不避嫌哦。
随随便便给女生换衣服就不说了,还把擦身体这个事说的这么不以为然。
虽然已经睡过两次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火气慢慢的积蓄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松村沙友理无表情道:“那个,你能去死么”
语气很是可怕。
“就这?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威胁我,发心吧,我们这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体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你不用害羞的。”
回应他的是又一个枕头。
“去死吧混蛋!!!!”
“抱歉抱歉。”一边躲避着来着松村沙友理的枕头攻击,五百城勇纪把刚才端进来的粥放到了床头柜上。
然后快速的跑到门口。
“你还是少用点力气吧,先把那弯粥喝掉。”
“在你感冒还没好之前,就暂时居住在这里吧。”
然后就快速的离开了门口,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只留下一个气喘吁吁的松村沙友理在床上。
这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
“喝喝喝,就把这个当成你喝掉,变态,最低,混蛋,好吃····?”
可能是大病初愈的原因,这碗粥在松村沙友理尝来意外的有些好喝。
没几下就把一大碗解决掉了。
然后她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背靠在床头,她侧过脑袋,发丝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滑落并遮掩住了一只眼睛,但她并不在意。
“阿啾!”松村沙友理又打了个喷嚏,然后吸了吸鼻子乖乖的重新躺平了下来。
看着天花板,松村沙友理把被子拉到头上盖住自己的脸庞,发出闷闷的声音。
“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