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毫无疑问是修行界最强大的群攻手段,对一位境界深厚的神符师而言,
最契合的战场毫无疑问是在军中,它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这三道神符合理运用的话,顷刻之间能改变战场局势,自然地理优势加上大范围的杀伤力能扭转乾坤。
颜瑟说过昊天世界有种力量在限制符道的传承,包括他在内,世间出现过的神符师都无法将符道二字真正看破。
那些出现的五境中神符师既然无法看破,自然无法将符道最核心也应该是最简单的道理传承下去。
五境中都有一道门槛。
接触到符的核心,可以理解为你只是在描述昊天的道,而不是控制昊天的道。既然是描述,那么这东西就不是你的。
所以现今符道传承仅是停留于自我感悟…
道是什么?道就是道理,规则。
境界是什么?就是人们对天地万物运转,更替的认识层次。
而五镜之内,所领悟的不过是对规则的简单重复和模仿,偏于应用方面。
而五镜之上,则是对规则本身的理解,接近世界的本源。
所以五镜之上的强者,小范围类都可自成一世界,是对规则本身的运用,有重组和架构的意思。
在此境界的战斗,已不是单纯的天地元气强弱的的战斗,比的是对规则领悟的深浅,是规则之战和领域之战。
世有万法,归于一道,即所谓万法同源。所以说五镜之上有诸多玄妙境界,拥有某些非人的本领。
根据其破镜时领悟天地规则的侧重点不同,从而进入不同的境界,拥有不同的本领。
如天启镜所领悟的是天地间力量规则的运用。
如无距镜所领悟的是天地间空间的结构。
宁缺跨过迈过那个门槛,基础是以人间愿景…
他学了浩然剑,是一个入了魔的符师,
他的身体一直在缓慢地吸收着大自然里的天地元气,然而安静存贮在身体深处,变成属于自己的浩然气,浩然气也是气,而且比自然界里的天地元气凝练精纯无数倍。
就可以凭此造自己的符,书自己的符。
所以就是自己的东西。
修行讲究了解天地元气的运行规律,感知元气的怎样流动怎样静止。
符师不像念师可以直接运用,
所以它更为需要对事物的客观存在极端熟悉,从而认识到事物的所有本质属性。
通晓事物的本质属性,是一种自然法则…
如此,那么符道的传承将成为一件容易的事。
到那时以符书大道,挥手动山河……
瞬间即是神迹。
林某人做到了这件事情,若想跨过那道门槛,追究事物产生的根源,这应该是符道必须做到的事情。
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
世间一切皆为符道,天地即为一张大符。
当然符道也有缺陷,相比于其它道更需要庞大的念力消耗。
再强大的神符也依然要受到距离的限制,随着时间流逝,终究要消散在自然中。
……
……
刚开始的零零散散,又轻薄又轻柔的雪花开始越下越大,一朵朵,一簇簇,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快速洒向人间,扑向大地,钻入空隙。
洒向长安城的每一片角落,洒向一切需要白色的地方。
整个长安城变得一片洁白,雁鸣湖畔、长安城街道房屋、树木田野高山、全都被雪覆盖,一副银装素裹的画面,
林长安丢下了大伞,莫山山站立在雪中,罩上了一身洁白的素装。
“道本无形无象,不趋于任何形式,于天地之间无所不在,无影无踪。唯心而生,见性而抒,自然道生自然法……”
带她领悟着自然法则,以无尽念力改变长安城天象,为她造就长安城盛大雪观。
莫山山会意感悟,描绘刻画,赋心意…
南方某处深山老林里,
有一座外表看上去极为朴素简陋的道观。
在身处清幽湖畔边,修着七座草房,虽盖的是茅草,却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茅草不知经历多少年风雨,依然新鲜如初。
在第一间草房内,那窗畔的沉香木案上安静摆放着一本很大很厚的典籍,封皮乌黑若凝血,又像是亿万年才能生成的黑血石,上面写着一个日字。
此时此刻茅屋里一阵清风袭来,
典籍翻开,翻动书页簌簌作响,不停向前翻去,不知道翻了多少页,一个人的名字慢慢递进,越过无数的笔墨,跃进第二页,又缓缓将前面的文字挤下去,最终排在最强三人组的后面,几乎与叶苏、唐、七念并致。
自雁鸣湖畔莫山山由林长安教导后,
顿悟入知命,直至知命上镜,若按她的境界自然排不到这前面…全在符道强悍战力使然下,此间世界里日子卷以显露出来的实力排名。
破境后刻画三道神符出来,覆雨,焚天,冰封三种气息被世界感知捕捉到。
她的名字便被划分,跃进到第二页前端。
气息惊动了一位中年道人,起初木板阶梯上的他负着手,毫无情绪波动~
…
观详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
紧接着微微一怔,带着复杂的情绪,表示赞叹。
…
旋即又疑惑自问,眼中光芒骤盛惊呼:“书痴,莫山山…怎会如此!到底发什么了?”
几个呼吸之间境界实力迅速上升,这是不合乎情理的。
中年道人垂落眼神,又将天书翻到了最前面,这张完全空白的首页,像雪一样白。静默不语许久后…
伸手把典籍关上,负起双手缓步走出草屋。
迎着外界吹来的寒风,
道人眯眼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桃山,
以及山里巍峨壮观的那些道殿。
看着石阶下的同伴说起此事,
如此年轻一辈里出现的人物,
竟然能排到了日字卷前列,与道门、魔宗、佛宗三大不可知之地的天下行走实力相当的绝艳天才,必将又要引起一次举世哗然,自然得告知神殿。
寒风肯定不似微风那般温柔。
此刻两人心情格外宽舒欢畅。
林长安看着莫山山,她依旧披着那件白色裘袄,乌亮浓密的秀发倾泻及腰间,寒风吹拂鬓角丝发有些分裂如垂柳飘舞,她今日应是未涂脂粉,却自然白皙唇红,清爽动人。
莫山山抬起头对上长安城的这个俊俏的男子,恍然间像是望入星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