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焚天密语传音,听得两人浑身打了个激灵,看向一身红衣的公羊焚天,两人眼中多少都有些畏惧。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公羊焚天从不认为所谓的功勋子弟都是飞扬跋扈!蠢笨如猪!好色如命的货色;那毕竟都是小说戏文里的角色,用来衬托主角罢了。
蒙在鼓里的人或许都认为他们是白痴蠢货,但仔细思索一下,难免不会察觉出其中的猫腻;他究竟是什么货色,公羊焚天也不知道,他所能做到的,就是不轻易在背后议论别人,多说多错,少说不错。
“牧人歌驻守天龙之潭还是不让人放心啊!”萧垦眼咕噜提溜转动,视线朝着对面的公羊焚天眺望,抚摸着胡须沉吟良久道:“听闻公羊十二侍都是精兵强将,何不派遣一两位过去,也好让各位安心啊?”
公羊焚天一双猩红的眼睛斜瞄了眼萧垦,那注视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鼎气波动;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令得这位比公羊焚天大上许多岁的萧垦脊背上都透露着一股寒意。
“我的人!你调的动吗?”公羊焚天神情淡漠,手掌摩梭着手中的白玉古蝉,语气中的冷漠和不屑,已经让大帐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就好似烈火烹油,随时会炸锅。
拓跋罡面色不变,明亮如墨的一双眼睛来回在萧垦和公羊焚天身上扫量,心中暗自鄙夷萧垦:这个白痴.......
萧塱自然察觉出气氛的诡异,看着公羊焚天那双猩红的双眸,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伸出自己蒲团大的手掌直接按在了萧恳的头上,猛地往地下一按。
“碰”
“咔嚓!”坚实的木地板直接被萧恳的额头给磕断,巨大的力道让萧垦自己都措不及防,木屑在开裂的地方四处乱飞,睁开眼睛时,自己的头颅已经落在了木地板下,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细碎的阳光。
“和你说了多少次,怎么就记不住呢?”萧塱神色平淡,扫视了一眼头入地面的萧垦;萧塱看向公羊焚天,陪着笑脸道:“这件事情是萧垦做的不对,叔叔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公羊焚天盯着萧塱,那张淡漠的面庞流露着古怪,思索半晌最终冲着萧塱点点头,心中却是升起一抹警惕,生怕这老东西给自己玩阴的。
“将军!牧人歌的事情究竟怎么处理啊!”萧塑面带狡猾的神色,伸手将地下的萧垦扶起,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但这语气中怎么感觉,都像是在透露着一股子阴谋。
“行了!诸位将军!”拓跋罡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怒,这位以好脾气着称的老实人在这一刻展露了他的威严。
拓跋罡环视一圈,刚毅的面容严峻无比,怒喝道:“诸位将军,天龙之潭的重要性还要本将在强调一遍吗?眼下大战在即你等却在这里勾心斗角,唇枪舌剑,这是在演给谁看,演给本将看吗?”
拓跋罡的声音夹杂着鼎气,震荡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说的大殿上的几人面色阴晴不定,拓跋罡放在桌案上的手掌收回来,黑色的双眼来回扫视着大帐的一杆文武;拓跋罡神色严峻道:“此次事件干系重大,出了事情非一人所能沉受,牧人歌终归只是镇守罢了,真正的中心还应当放在龙虎滩上!出了事情可不是本将一个人的责任”
拓跋罡的意思很明确,出了事情大家一起背锅,谁也跑不了;想让他一个人背着,门都没有。
“传我将令,告诉牧人歌,无论如何死守天龙之潭,若是丢失,那就让他自己去大王面前请罪吧”拓跋罡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这件事情也是盖棺定论了。
“是!”
“都散了吧!”拓跋罡也懒得在这里磨叽,挥动衣袖阴沉着脸直径向着大帐外走去。
萧垦被萧塑扶起,吃了一脸的灰,眼神不忿的盯着公羊焚天;刚刚起身的萧塱看了他一眼,抬脚踢了两下,眼神冷峻,开口教训道:“还不走!”
“这就来!”萧垦虽然对公羊焚天有怨气,但是不敢在萧塱面前表达情绪;掉头追在萧塱身后,临了还不忘看了一眼公羊焚天,一副你给我等着的架势。
公羊焚天就在原地上静静的看着,伸手抚摸着手中的玉蝉,嘴角轻哼一笑:“这萧家还真是有意思啊!”
行走在半途的萧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灰头土脸的萧垦,没有想象中的打骂和责罚,反而是甚是拍了拍萧垦身上的尘土,刚毅的面容透露着一丝亏钱,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倒是委屈你了!”
“没事!我皮实着呢!”萧垦脸上堆出一副笑脸,不时还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随后询问道:“大哥!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啊!”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过是在传递一个信息,告诉王上我萧家和公羊家不和,这是王上想看到的,也是我萧家存在的意义!”萧塱神色平淡,背着手环顾着整个军营,神色疲惫道:“偌大的军营,数千双眼睛盯着我们呢?既有敌人的,也有我们头顶上的那位!”
“这大争之世!当真是不安宁啊!”萧塑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眼中多有些心疼,看着神色深邃的大哥,犹豫了一会,开口提示道:“下次下手别太重了,地板都给干穿了,日后打傻了怎么办!”
“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大山内
百草丰茂、野兽纵生;这里每日都在上演死亡的戏码,似乎这就是森林的常态。
一直在戒指中修炼的宁越此刻周身鼎气虚无缥缈,在其头顶上婴儿手臂大小的黑色宝塔却是不断凝聚;暗金色的纹路在黑色墙体上的外壳上不断刻画和演练,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寒气逼人,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宝塔上散发着诡异的纹路,让人吃不准摸不透;在塔基上更是有一樽龙首龟身的赑屃石像;他像是一樽镇塔神兽,就在地基上静静的趴着;宝塔上更是流转出红蓝二气,在塔身上肆意的飞舞旋转,宛若冰火双龙,威严且彪悍。
“呼呼呼!”虚无的鼎气不断向上空中传输完善,当最后一道秘文打入黑塔上后,瞬间整个塔身凝聚成形;虚无的鼎气若隐若现,随后急剧缩小,在空中转悠了一圈后,直接落入了宁越的丹田中。
此时的宁越徐徐睁开双眼,眼中透露着疲惫的神色,猛地喘息一口粗气,正欲行走,宁越只觉得自己肌肉酸疼无比,骨头像是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作响。
“啊!”宁越艰难的舒缓着身上的疼痛,看着身侧的常帝道:“我修炼了多久了!”
“还好,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常帝掐指一算,嘿嘿笑道。
“什么?”宁越猛地睁大眼睛,猛地从地面上爬起;神色错愕的看着常帝。他总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前几天已经有了十多天,现在怕是已经暴露了。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我运转了法则之力,你在这里一天,相当于外面一个时辰;换算下来外面只过了一天半的时间。
“那还好!”宁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听着常帝的话语,宁越眼睛提溜转动,看向常帝道:“那这个法则之力能传给我吗?”
“小子!这你就别想了!这玩意没有天尊境界的实力根本没法练成!”常帝看着宁越没憋着什么好事,直接开口拒绝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法子在我那枚塔上刻印一个加快速度的纹路,大致意思就是加快敌人鼎气消耗的法文!这玩意应该有吧!”宁越眼睛弯成月牙状,笑呵呵的看着常帝,一副谄媚的模样。
“你小子!要这玩意干啥!”
“量的积累往往能够产生质变嘛?”宁越嘿嘿一笑,看着常帝眼中流露出期许的神色,双手使劲揉搓,一副你就从了我的表情。
“也行!至于你能不能刻画成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常帝随意取出一块破碎的木板,伸出自己的食指,一团无名之火在常帝手中蒸腾燃烧。
常帝屏气凝神,食指在木板上刻画,一道简易的符文便是刻画完全,看着宛若哈巴狗的宁越,常帝随手扔给了他。
宁越眼中透露着狐疑的神色,双手接过木板,仔细观摩,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木板直接风化腐蚀,在宁越掌中变成灰烬,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