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开口的汉子伸手捂着自己的胸膛,上面还有鲜血顺着指尖的缝隙流出,随着和空气的接触,在汉子手中凝结成血伽。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伤口处流淌的鲜血,速度在逐渐减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显然此人已经服用了必备的疗伤丹药。
宁越听着汉子虚弱的回答,双手持着活卒刀,盯着紫衣女子娇娆的身段眼神是愈发的冷戾。
紫衣女子盯着宁越,手中的琉璃鞭子轻轻挥动,鲜血随着鞭子的挥动肆意甩在空中,宛若血雨洒落地面。
紫衣女子杏仁般的眼睛盯着宁越,左手猛然高举盖过额头,三千发丝随风起舞;原先软绵绵的鞭子猛然直立起来,鞭头直冲苍天,似乎以此来束抒发自己的孤傲。
“藏珑如凤!”一声骄哼之下,琉璃鞭子直冲天际,一道兽魂蒸腾燃烧而出,时而如蟒龙时而如青凰。
“五品法器!”那名受了伤的男子嘴巴长开,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宁越没有表现的太过错愕,但那一抹强烈的威压令得宁越都感觉压抑,手中的活卒刀捏的咯咯作响。
“小子!老夫可以帮你一次!但你务必要做到一击必杀,要不然被她发现,我会很麻烦!”常帝的声音在宁越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中透露着一抹凝重和期待。
“我不能保证一击必杀!但她必然会死!”宁越看着空中展翅高飞的法器,眼中透露着出一抹自信。
听着宁越的回答,在戒指中观战的常帝,猛地来了精神;因为身为强者的必备品质,那就是自信。
“也行!但作为代代价,这鞭子老夫就收走了!”
宁越那张严峻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底里却是将常帝骂了个遍;暗叫这老东西还真不吃亏的主,出手必然是带着目的性,要不然想让他出手,几乎求都求不来。
“你要这玩意干嘛?”宁越感受着法器的威压,眼神是愈发的忌惮,但为了安全起见,宁越还是想询问一下,常帝要这玩意的用途。
“这你就别管了!老夫自然有老夫的用处!”
“等等!这女子我能干掉,可周边的众人我怎么掩饰啊,还是你想将他们都干掉啊!”宁越环顾周边的战场,这些己方的兄弟虽然在交战,可依旧在盯着这边的动静啊。
“这个你放心,老夫出手的时候回释放出一层光芒,他们只会以为是你做到!”
“好!”
眼看着紫衣女子已经蓄势待发,宁越也不在迟疑,收起手中的活卒刀,两手结印,一道金色的光印在宁越掌中运转。
周边的鼎气丝丝缕缕的输入其中,但宁越还觉得不够,心中默默催动饕决,原先在丹田内沉寂的黑色饕印猛然苏醒,像是一只酣睡的猛虎突然醒来,打算饱餐一顿。
宁越身子腾空,用绳子捆绑的长发随风飘荡;周身流转着无色的鼎气,在宁越催动下,一道黑色的饕餮纹浮现在宁越身后,初露狰狞,尽显霸气。
这纹路肆无忌怛,大肆的掠夺周边的鼎气灌输到宁越的手中,那枚淡白色的阵纹渐渐的由无色转为金色。
在周边替宁越护法的琉璃白虎面色不由得错愕,湛蓝色的兽瞳中透露着对咒印的恐惧,就差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了。
“嗯!”交战的众人看着宁越背后的黑色饕餮文,眼尖耳敏的兵卒自然有所察觉,心中只觉得诡异。
“你……!”那名捂着胸膛和紫衣女子交战的兵卒看着宁越背后的饕餮文神色不由得一紧,似乎是联想到什么,原本惨白的脸色透露着一抹狐疑。
然而就在此时,紫衣女子也察觉出宁越的不对劲,手中的藏珑如凤悬在她的头顶,三千紫发随风飘荡,周边释放的紫色鼎气照应的她绝美的面颊发紫且瘆人。
“给我死!”紫衣女子怒喝一声宛若凤鸣九霄;芊芊玉手猛然向前一指;原本悬浮在头顶的藏珑如凤化作一柄标枪向着宁越猛然攒射而去。
显然这紫衣女子也是上过战场的,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可不像是某些自诩君子的白痴,平白无故放过大好机会,非要跟被人硬碰硬。
要知道这是战场,没有人会让着你的,干死敌人就是做好的解决办法。
“嗡!”宁越双脚猛然一蹬,八步蝉在脚下凭空浮动,身子化作残影在周边四下挥舞。
“八步蝉!”
“玄罡体!”
宁越心中默念,两种绝学被他施展到极致,迎面向着前方冲去;众人看着冲锋的宁越,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其中一人更是开口提醒宁越道:“别去送死!”
声音传入宁越耳中,但终归是来不及了;此时的宁越双手蓄力,额头迎面便是冲撞向眼前的藏珑如凤。
“嗡嗡!”两者交锋一道金色的光芒自交锋的地方绽放宛若烈阳,强烈的阳光极其刺眼,引得众人根本不敢直视。
紫衣女子亦是如此,伸手遮盖阳光,柳叶眉不由得紧锁,可下一秒她整个人的面色就变了,一双美眸流露出错愕的神色,看着宁越神色严峻道:“我的藏珑如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