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潭一战定胜负,宁越睡了一个时辰后就醒了,黄赞和徐怀两人也是将此战的战获带回来,庞大的医疗物资,让此战中许多受伤的病患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减少了人员的死亡率。
而天龙之谭内部空虚的情况也传入了军营中,宁越集结帐内诸将,最终决定全军出兵;宁越带着麾下的兵卒前往天龙之潭,所过之处看着武明的王旗和自己黑边黄面的宁字大旗插在高峰处,宁越心中难免生出汹涌澎湃的心情。
“大丈夫当如是也”宁越看着迎风招展的旌旗,当即开始勘测地形,分兵驻守,顺便派遣几个风字营骑兵在周边勘察,看看能不能在抓住牧人歌。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次没弄死牧人歌,难保下次疆场不会遇到,这家伙的背景和资源都不是宁越能够比拟的,难保这个家伙不会重回巅峰,所以宁越赌不起。
当然跑了就跑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岳岭山道
这是龙虎滩和天龙之潭唯一相近的通道,也是燕岚运送物资的主要道路;眼下蒋烛正率领数百残军极速向这里进兵。
“该死的先锋军,狗娘养的又他娘的偷懒,老子操他祖宗!”在前方开路的彪须大汉,一刀结果了眼前的三品妖兽,眼下趁着月色,依稀能够看到丛林里一些猩红色的眸子,若是刻意压制自己的呼吸,更是能够听到野兽的喘息声。
这些妖兽在多年的丛林法则鞭策下,他们懂的审时度势;对于那些阵型严整,披坚执锐的队伍他们连靠近都不敢;但对于现在的蒋烛这支残兵败将来说,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骨子里的馋虫早就按耐不住了。
“将军!在这样下去三个时辰之内根本到不了龙虎滩,也许再往前十几里,兄弟们都死的差不多了!”蒋烛身后一员百夫长背靠着身后的兄弟,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液,声音中带着颤音,神色凝重。
“兄弟们的伤势现在什么情况!”蒋烛扶着大树站直了身子,嘴中剧烈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脸上满是疲惫,他现在是一军的主将,他要是坐下了,那这只军队的气势就全散了,到时候比现在更加艰难。
蒋烛撕下背后破破烂烂的披风,寻了个相对较为干净的位置包扎在伤口上,勉强止住鲜血的流淌后,蒋烛提起手中的长枪,低声说道:“我来开路!让身后的兄弟们跟上!”
“将军!你已经发起三次冲锋了!为今之计只有你前赶往龙虎滩,将消息传往大将军身边,我们在周边迂回,定然保住牧人歌的性命!”百夫长神情严肃,说话间带有一抹肃穆。
“你们行吗?”蒋烛有些担忧,这数百名残兵败将,已然成为妖兽眼中的香饽饽了;他若是离开,军营里没有个领头的,那就全部完了。
而且蒋烛也听出来话外之音,百夫长他们会发起总攻,为自己吸引妖兽的注意力,从而给自己争取时间,一想到这蒋烛就有些犹豫。
“将军!大局重要,现在将消息传回去,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啊!若是战败了,我们怕是能被人戳断脊梁骨”百夫长手持钢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在钢刀上,神情动容。
蒋烛面无表情,但眼神在不断变幻,犹豫变成了选择,选择变成了决断;牧人歌抖擞长枪,猛甩破破烂烂的战袍,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为明确一个人的意志。
百夫长晃了晃肩膀,手中的长刀猛地一甩,将多余的鲜血甩出,看向前方怒吼道:“兄弟们!为了希望!冲锋!”
“杀杀杀……”
麾下的士兵歇斯底里的怒吼,一个劲的往前发起冲锋,为的就是留住这最后的希望火苗。
龙虎滩
现如今整个龙虎滩都能闻到鲜血的味道,浓度极其之重,引人作呕,拓跋罡正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战损,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十大阵法已经被人破去六阵,军营里的伤亡是越来越多了,每天都有无数的士兵因为治疗不及时而丧命,关键时刻军营里的医疗物资到现在还没送来。
拓跋罡伸手挠了挠头发,看向一旁的萧塱道:“军营里的医疗物资究竟什么时候送到,这都超时一天了,光是这一天就有三千名士兵保不住性命了!”
“我已经差人去催了!”
“是不是天龙之潭出了差池,那是我军后勤必经之地,以往超出半个时辰都不可能,现在延迟了一天,必然是出现问题了!”贺览双手环抱胸膛,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不可能!牧人歌再废物也不可能守不住一个山地!”拓跋罡连连摆手,直呼不可能。
“大将军!不好了!天龙之潭失守……!”
“他娘的!废物!”拓跋罡猛地起身,大声嚷嚷道:“贺览、北宫朔点齐精兵随我出征!军营大事交由萧将军负责了!”拓跋罡拿起桌子上的头盔就化作一阵电光冲出大帐。.cascoo
“将军你是一军主将,不可轻易妄动啊?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先问问清楚再说啊?”大帐内的众人愣神,只有贺览追了上前,大声呼喊道。
“问个屁!边走边说!天龙之潭乃是此战关键,一但失守,我军腹背夹击,还打个屁!快点跟上!”拓跋罡声音宏大,但只是传入大帐,大营里连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拓跋罡特意为之,为的就是避免引起军营中的骚乱,一但军心动荡,萧塑他们想要阻击敌军,那就难上加难了。